穿越之农家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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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给了李母一种他很弱,非常需要别人照顾的错觉。

    嗨呀,有点气。

    李母讲话毫不留情面:“既然十七岁了,那就要做十七岁的人该做的事。你稳重些,我也好少担一点心。”

    李昕伊拥抱了一下李母,道:“阿娘莫要为我担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李母有些发愁,明明小时候像是个少年老成的,为什么越长大越欢脱。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

    第二天天气晴好。虽然就在鬼节之后,但黄历上说,宜出行。

    李昕伊虽说要吴肃一起出行,然后提升彼此间的好感度。

    但是他从没幻想过此行就只自己和吴肃二人。

    然而在吴肃家,李昕伊看到背着行囊的另外两个年轻人时,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憋闷感。

    尤其在听说这两个年轻人昨晚在吴家住了一宿后,李昕伊更憋闷了。

    我的四十米大长刀呢?

    不过好在是没有别人了。

    吴家此次准备了三辆马车,两辆马车载人,第三辆马车载行囊。

    李昕伊有些好奇行囊里有哪些东西,需要用一辆马车去装。

    不过眼下这个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终于实现了和吴肃两个人,面对面共处一个空间的愿望。

    嗨呀,真的是有些激动呢。

    马车其实还算宽敞,就是车轱辘转着让人感觉有点颠。

    可以看出来是已经做了减震的设计。

    比这个还颠的驴车,李昕伊也不是没坐过。

    李昕伊这几夜之所以没睡好,是因为他在思考,当和吴肃两两相对时,话题应该怎么开启。

    要怎样起承转合,才能真正引出自己想说的话。

    以及吴肃喜欢什么类型的,他要用怎样的小伎俩,让吴肃更喜欢他。

    他不求长久,只争朝夕。

    李昕伊想这想那,一整晚都没睡,什么都想到了,唯独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晕车。

    “这可真是太滑稽了。”李昕伊忍着想要呕吐的感觉,想道:“实在是太滑稽了。”

    这边吴肃看到李昕伊满头的冷汗和苍白的脸色时,吓了一跳。

    这样的李昕伊,他还是第二次见到。

    “怎么了?”吴肃一脸紧张地问道,同时掏出手帕为李昕伊擦额角的汗,“哪里不舒服?”

    李昕伊没有心思感受吴肃为他擦汗的触感。

    “你别动,我只是晕车,让我晕会儿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李昕伊:嗨呀,真的好气。

    没有评论的作者一脸落寞。

    第28章 出行首日

    看到李昕伊这面色苍白,额角流汗的模样,吴肃立刻掀开车帘,和车夫打了声招呼,于是马车停了下来。

    这边一停车,那边立刻就有人下车,来询问吴肃发生了什么,怎么马车停下来了。

    马车停下之后,李昕伊就感觉不那么想要呕吐了,只是有些尴尬。

    来之前李母嘱咐来嘱咐去,让他不要给人家添麻烦。没想到刚出发,马车就因为他停下来了。

    李昕伊恨恨地想,难不成这杭州他还去不得吗?

    “公子?”来人站在马车边询问道。

    吴肃掀开车帘,光线从外面进来,李昕伊忍不住偏过头去看。

    只见外面立着一位十二岁左右的少年,垂手仰面,圆圆脸,乌眼珠,看上去十分精神。

    “去拿点提神醒脑的药囊来。”吴肃吩咐道。

    少年动作麻利,手脚勤快,很快就拿来一袋药囊。

    李昕伊接过,举着药囊闻了下,很清新的味道,于是问道:“这是什么?味道好闻得紧。”

    吴肃将擦汗的手帕收回袖中,随口道:“不过装了些提神醒脑的东西罢了。”

    他更关心的是李昕伊晕车的问题。

    李昕伊嗅着药囊,道:“我没什么大碍,咱们还是赶路吧。”

    吴肃看起来还有些不放心,说:“我让采荷陪着你,不堪忍受的话就先回去吧。这路上还有的颠呢。”

    李昕伊就怕吴肃说这个,而且晕车这种小事,算不得什么,晕着晕着就习惯了。

    “真的不要紧,哪有因为晕车就不坐车的了。况且我是真的有要事才要去杭州的,真的没什么不堪忍受的。”

    吴肃这才没有再劝。

    李昕伊不想看着吴肃的俊脸,还时时一副想要呕吐的表情,太毁形象了。

    主动坐到马车前头,和车夫坐在一处。

    阳光很烈,地上干得很,马蹄与车轮过处,灰尘滚滚。不过比起晕车的感觉来说,已经好太多了。

    李昕伊眯着眼睛闻了闻胸前的药囊,完全没了半点旖旎的心思。

    景宁多山,准确地说,浙西这边都是山。

    即使是官道,有些地方还是很不好走。

    可见“世上本没有路,走得人多了也就成了路”这句话不是空话。

    临近正午的时候,吴肃示意车夫,一行人于是下车,走到树荫底下歇息一会儿。

    采荷从马车上下来,又是给吴肃他们拿小马扎,又是拿水囊和干粮的。

    李昕伊默默地走在吴肃的身边,几个人围坐在一块儿,啃着面饼,喝着水。

    天气热,面饼不好放,本来也就只准备了两天的份量。等下路过小城镇时,还要补充些水和干粮。

    车夫们没和吴肃他们一起坐,反倒第一时间将马拉至阴凉地方,给马儿喂水喂食,并查看马蹄铁的磨损状况。

    李昕伊啃完手上的面饼之后,就开始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吴肃吃得斯文,因此也慢。他咽下嘴里的东西,问道:“你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

    李昕伊笑了下,他此时全身上下都是鸡皮疙瘩,尴尬出来的。

    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尴尬,就是觉得自己的存在似乎是不恰当的。

    他有些后悔,与其和陌生人相处,他还不如单独出行呢,至少自在些。

    不过这话他不能说,只道:“我去那边转一下。”

    说着起身离开,往另一边走去。

    夏日的蝉鸣吱吱,李昕伊听得心浮气躁。

    不远处,车夫正在给马儿喂食,只见他从一个布袋子里取出麦麸,只手捧着,放在马儿前。

    马儿安静地嚼着,车夫于是又抓出了一把。

    李昕伊看得有趣,主动上前,和车夫交流起了关于养马的事。

    不管什么时代,马都是昂贵的动物。

    “只给马喂麦麸吗?”李昕伊问道,同时伸手摸了摸马的鬃毛。

    这是一只健壮漂亮的母马,额头上有块小斑点,但是丝毫不影响它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