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领事?”皇上都皱起了眉头,所有的大臣更是交头接耳起来。
汐榴回头给满王爷一个灿烂的微笑,因为在场的所有人大概只有他还能接受一些这新奇想法:“我国自古以来外贸不断,多为路商交易,海商交易,这被称之为一对一交易;外交领事,故名就是外交官,也就是一方代表对另一方代表,也就是国对国,只不过,我还可以做个形象大使,因为长得好看。”
说到长得好看皇上竟然率先笑了起来:“是,是非常好看。行!朕如你所言,宠亲王今日起作为……外交领事。”
估摸着现在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管他呢,只要可以随意出入皇宫又没什么事情干就好。
“无论你做什么,宠亲王这个称谓,绝不改。”皇上那一脸溺宠的笑容,看的满亲王都皱了下眉头。
皇上那光芒万丈的狗粮终于撒完,众臣灰头土脸的离开后刘惟拉着满王爷就往外面跑,却还是被公公拦了下来,两个人不情愿的去了御书房。
一到御书房公公出门后这房内三个人站了一个奇妙的等腰三角形的距离,刘惟看了看王爷再看看皇上,这两人传递出了一种拒不相让的感觉。
许久后皇上开口道:“汐榴愿意每日见朕,皇兄还不明白吗”
满王爷好笑的冷哼了一声道:“明白,汐榴与皇上的恩爱,本王早就知晓,而且……”说到这里满王爷突然笑得好看,“而且,不是皇上先喜欢的汐榴吗?”
刘惟不知道他在表达点什么,总觉得他说出话的意思就是,自己不想和汐榴好了,您老爱要拿去的意思。
皇上也是不懂自己的皇兄说了个什么鬼,满腹疑虑的问:“皇兄……您今日……”
满王爷低头笑道:“本王……有了一个不需要怀疑,可以绝对相信的爱人,可前几日才知,那人不是汐榴。”说到这他侧头看向刘惟,刘惟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他不会要说出来吧!’
皇上随着他的眼神看向了自己,刘惟赶紧的开口打了圆场:“满盛安!你说谁呢!你不喜欢我了吗!”后面几个字说的超响,甚至在高挑的房梁下行程了回音,他走到满王爷身边掐了他的手,使劲的给他使眼色让他不要说出真相。
皇上有些不理解,他有喜欢的人了,那为什么看汐榴?
这奇妙的气氛一直在三个人只见回荡不安,满王爷也终于看出了刘惟使的快要扭曲的脸色,拉过他的手深深的吻住了他后在他耳边说:“知道了。”
“等等。”皇上终于还是懵圈了,“皇兄你……说你不喜欢汐榴,那这又是……”
满王爷放开气呼呼的刘惟侧过头后说:“我喜欢的人叫刘惟。”说完作揖后说,“府中还有事,先行告退。”说完就拉过刘惟往外走。
大概只有满盛安才会敢不把皇上放眼里,毕竟皇上是自己的亲弟弟。
皇上也没说什么,平日里满王爷对自己恭恭敬敬,可今日为了汐榴直接翻脸:“还说不喜欢。”皇上做回椅子上看着远去的人,又好奇的问了一句:“刘惟……是谁?”
被满王爷拖着走的刘惟甩了甩手试图让他停下来,可是满王爷并没有要停的意思,踉踉跄跄后刘惟还是摔了下去,满王爷赶紧回身拉住他的手一把把他抱起:“摔疼了吗?”
“疼!疼死了!你干嘛呀!”刘惟重重的敲了他的背嘟着嘴,透过满王爷看向后面那高塔。
满王爷刚还想解释看到他看什么东西出神也就回头看向高塔道:“占星塔。”
“哎?”刘惟回过神看着他。
“占星塔,本王从未见过有人出入其中。”满王爷皱起了眉头,“若如你所说,先帝与占星官,玄将军之间真的有事,那他是怎么传达信息的。”
“不知道。”刘惟也皱眉不解,却感受到了满王爷的手摸到了自己的腚处,反手就拉住他的手问,“干嘛?”
“不自觉的就……”满王爷笑的可爱,弯腰下吻住了他倔强的嘴。
之后的时间刘惟没事干就去蹲高塔,犹如漫画中的王子一样,等着高塔上的公主给自己放下那长长的辫子,但是等了好几天没有辫子,连一粒灰尘都没有。
刘惟极其失望的回到满王府,拿着蘸水笔在纸上画下了那个笑的极其惊悚额脸,看着那个仿佛被502胶水浇住的脸,刘惟叹了一口气的瘫坐在椅子上。
满王爷回到房里走到他的身旁弯下身子亲吻了他的脸后看向桌上,突然整个人都失了魂,他颤抖着手指向画中人问:“这人你见过?”
“你见过?”刘惟瞪大了眼睛看着满王爷那微微点头的样子。
之后两个人坐在床边,满王爷又看向书桌的方向竟然流下了一地晶莹的汗水,他开口道:“这事儿本王从未与任何人提起。”
那时候还是太子的满盛安拿着一本佛经正在认真阅读,可是对于一个只有十几岁的人来说佛经里的许多真言,有些无法理解其意义。
可……万物皆有意。满盛安也就拿着书去请教自己的父皇也就是先帝。
他走到御书房,第一次房前无人把手,也没有公公,他敲响了门,随着他的敲击门却自动的往里打开,满盛安并没有在意那么多只是拿着书自我通报了一声后进入了房间。
书房里父皇对背着书桌坐着,满盛安作揖后问道:“父皇,儿臣对佛经一论有些不解。”
“说。”皇上还是背对着自己,满盛安也就开口道:“若有善男子、善女人。应堕地狱者。终不闻是微妙经典,为何意?”
并没有人回答他,满盛安就觉得好奇,他慢慢的靠近了父皇,可是当他突然转过来的时候,就是这一张笑的憨厚的脸庞,嘴角好像被黏住一样,在烛光的照影下显得特别惊悚。
满盛安吓了一跳,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书也随之丢弃,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御书房,期间还撞到了原本服侍皇上的公公,公公见他如此惊慌还问了一句:“太子发生何事?”
可是当满盛安抬头看向公公时,公公也是那一幅笑的开怀的惊悚脸庞。
……
“本王永远不会忘记那张脸。”满王爷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
“后来呢?”刘惟歪着脑袋问。
“后来公公离奇的消失了,先帝说昨夜他头疼难耐早早的回养心殿去,并不知我所说的一切,连着那本佛经也不见了。”满王爷叹息道,“你是在哪里见的他?”
刘惟点了点头后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交代了出来,满王爷皱起眉后带着颤抖的声音说:“御膳房掌管公公……前不久回乡时……跌落山崖死了。”
“啊?”刘惟站起了身,身体不免的颤抖了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双臂,看向桌子,是谁要将这一切告诉他,又是谁将这些人全部杀害,“占星使……到底要告诉我什么……”
☆、第三十九章
一阵的不安感覆盖了两个人的全身,有一种命运被人牵着线一般缓慢前行的感觉。
现在刘惟和满盛安的一举一动都在一个人的掌握中,那人就是占星使。
可他到底是谁,到底想做什么,一时半会没人知道,唯一可以知道的是真相的齿轮已经在刘惟穿越到这里后开始转动。
“铃兰草……”刘惟皱眉道,“明天我再去一次典籍馆,老子就不信,找不出个蛛丝马迹。”
“需要在审问一次影山吗?”满王爷问起。
刘惟摇头道:“不,先不惊动他,若他是占星使的人,一旦我们再次盘问,他一定会有办法告诉他。”
“好。”满王爷抱着刘惟亲吻了他的鬓角坚定的说,“无论如何,本王都会在你身边。”
刘惟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第二日大早,刘惟换好了衣服站在门口抬头看向那批雪白的马,他伸手摸了摸它,在朝阳的照射下,马的身上闪着温和的金光。
刘惟笑了一下跨上了马,然后尝试着让它走起来,也就学着王爷的样子夹了一下马,却没料到夹过头了,马嘶鸣了一下突然的跑了起来。
“停停停!”刘惟害怕的拽紧了缰绳,闭上了眼,正巧满王爷从府内出来,看到这一幕赶紧的跨上马追了出去。
满王爷追上刘惟后一把拉过他手里的绳子,停了自己的马后一个侧翻,去了他的马上紧紧的抱着他,之后才缓缓的停下了马。
“没事了没事了。”满王爷安慰的拍了拍刘惟的背,帮他顺了顺气,刘惟点了点头,一滴温热的水珠滴在了王爷的手上,王爷愣了一下将刘惟侧过身,只见他眼中的泪珠滚落在脸颊,看上去是吓得不轻。
满王爷亲吻了他的眼角,笑道:“得空,本王教你骑马。”
刘惟点着头将脑袋埋在他的手臂见,哭的稀里哗啦。
刘惟和满王爷进宫,并不是求见皇上,而是为了蹲占星使。
刘惟靠在柱子旁抬头看向这参天高塔,即使是万里无云,也不知道那塔顶是个什么样子。
一只小鸟从远处飞来,停留在塔中,稍作休息后又离开了高塔,刘惟眯起了双眼看向小鸟,却发现这只鸟儿的翅膀意外的厚实。
“满盛安,你知道机关人吗?”刘惟不确认,只是突然想起了以前上网时看到的一个古代机关人的讯息。
“机关……人?”满盛安皱眉思考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拉住刘惟的手说,“走!典籍馆。”
到了典籍馆内,黄大人正在打扫卫生,拿着长尾鸡的毛掸子,小心翼翼的弹着灰尘。
“黄大人。”满王爷开口叫道,黄大人慢悠悠的回头愣了一下赶紧的作揖后说:“不知满亲王和宠亲王同时前来,有何吩咐。”
“黄大人,本王记得本王小时候的时候,你有给本王看过一本书,好似名叫芯典籍。”满王爷皱眉道。
黄大人想了一下去翻看了一下总册,摇了摇头道:“下官记得是有这事……但是那本典籍很久都不知去向了。”
刘惟在典籍馆内走来走去,突然开口道:“那有没有什么典籍记录了占星使,灵军,或者……铃兰草的。”
“铃兰草?有!有!前几日我翻阅出了一本典籍,此典籍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两位亲王稍等下。”说完黄大人走进了最深处。
因为不放心,刘惟和满王爷也跟了进去,黄大人找出后拍了拍交给了刘惟,刘惟打开随意翻看了一下,是一本关于铃兰草的草本植物介绍。
多年生草本,地下有根状茎。叶通常两枚,长椭圆形。夏季开花,钟形,白色,有香气。
“只是……一本介绍的书……”刘惟略微失望的将书放在满王爷手里,满王爷翻看了一下突然觉得细思极恐了起来。
他拍了拍刘惟说:“你看,这,铃兰草又名草玉铃、君影草。”
“然后呢。”刘惟扬起眉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