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坑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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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舒然心跳漏了一拍,陡然抬头,却见陌尘轩正含笑的看着他。

    “当时,他说‘来不及解释了,快换回来’是对镜子里你说的对不对?”

    月舒然心中虽百折千转,面上却仍旧保持着冷漠的态度看向了陌尘轩。

    二人对视许久,月舒然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王爷说笑了,我怎么会在镜子里呢?王爷乃是读圣贤书之人,怎会想到如此鬼神之事上?”

    对于月舒然近乎嘲讽似的笑陌尘轩并不怎么在意,他向月舒然伸出了手,却并未看他:“把你的剑拿过来。”

    月舒然见他并不理睬自己,也不自找没趣,把刚刚扔在地上的剑拾了起来递给了他。

    陌尘轩使出了十层的力劈在了镜子上,却依旧没能伤到那镜子半分。

    他挑眉,看向了月舒然,道:“你过来。”

    月舒然怕对方还在,有些犹豫,迟迟没有动作。

    陌尘轩看他磨磨蹭蹭的,有些不悦的加重了语气,重复了一遍:“你过来。”

    “……”月舒然抬头,与他对视片刻,缓缓的走了过去,站在了镜子前。

    幸儿镜子倒映出的是他自己的镜像,而不是现代的月清安。他在心中舒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看向了陌尘轩:“王爷可还有什么疑虑?”

    陌尘轩面色复杂的看了眼镜子又看了眼月舒然,虽心中疑虑甚多,但镜中有人这种神乎其神的说法又着实有些难以让人信服。他再次看了眼镜子,依旧未看出哪里不对,才不得不将其念头打消,摇了摇头。

    “王爷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所以……”

    月舒然本想给他找个台阶下的,哪知他一开口对方便打断了他的话语。

    陌尘轩冷眼瞧着月舒然,冷哼了一声,道:“他根本就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本王的,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暴露了。”说到此处,他又冷笑了一声,继续道:“不过,只要你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安分守己的待在王府,无论你是谁,我都可以不去追究。”

    他最后有些复杂的看了镜子一眼,甩袖而去。

    “……”月舒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全。

    第69章 不速之客

    月舒然回来了之后很快便恢复了以前的生活,练剑看书,偶尔闲着没事干的时候也会拿着水壶给院里的花草浇浇水。而陌尘轩,自打那日拂袖而去之后便再没来过他的院子,二人这几日都没打过照面。

    四喜自打知道他有孕之后便鞍前马后的给他请大夫、抓补药、炖补品,忙得不亦乐乎。

    在家修养了几日,月舒然清楚的接收了自己不在身体里的那段记忆,心中感慨对方胆大之余也不忘庆幸。幸好那夜他求助的是陌尘轩公子,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人。不然的话,自己怕是刚换回来就得给他背这诛九族的罪名了。

    对此月舒然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摸了摸肚子。

    二人也是莫名的有缘,哪怕世界不同,所经历的事也是如此的同步。算算日子,这个孩子也有两个月了吧,和他在现代的孩子一样大。

    按理说这应算不上是自己的孩子,但……在自己的身体里,他也会善待他的。而他自己的孩子,也希望月清安能善待他。

    四喜端着补品进来的时候便看见月舒然端坐在桌子前摸着肚子发呆,他缓步走上前去将手中的补品放到对方面前:“公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听到响动,月舒然眸光微动,抬眼看了眼碗中的人参鸡汤,皱了皱眉:“不是刚刚才喝过鱼汤么?怎么又端来鸡汤?”

    四喜笑笑,走到月舒然身后替他揉肩:“大夫说过了,公子的胎不稳,得好生养着,多吃补品才行。公子,为了小公子好,您就喝了吧!”

    每次四喜端来补药的时候,都是这么劝他的。对此,月舒然没法拒绝,只能将碗中的汤一饮而尽。

    四喜替他揉着肩,心中却忆起另一件事来。他犹豫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公子……您是不是和王爷吵架了?”

    月舒然擦嘴的动作有半分停留,随后又不动声色的将帕子放在桌子上:“何出此言?”

    四喜听他语气还算缓和,这才大胆了起来,将今日所见道来:“今儿个一早我看见王爷收拾好了东西带着他之前带来的人走了,公子,您说他是不是回去了?”一想,又觉得这样说不妥,又立马改口道:“您说,京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为什么王爷走得那样匆忙?”匆忙到把您都给忘了。

    后半句四喜不敢说,怕他生气。

    月舒然知道四喜想说什么,也知道陌尘轩何故如此,但心下仍旧有些诧异。

    他就这么肯定自己不会对孩子不利?

    月舒然将眼底的惊讶之色隐去,眼中寒意骤起,却扬了唇角,含笑着自己找了借口道:“京中有事,他之前与我道了今日要走之事,只是近来我腹中胎儿还未稳,不宜与他一并回去,他便让我在此休养,等情况稳定了些再回去。”

    “哦!”四喜站在他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以为这才是事实,心中稍安:“我就说嘛,公子和王爷这么要好,王爷怎么舍得不带公子回去,原来是怕公子受苦,王爷可真是有心了……”

    陌尘轩最后离去留下的那句话让月舒然对他没什么好感,月舒然也不太想提起他,见四喜还在滔滔不绝的说起他,月舒然及时打断了他:“四喜,我有了身孕这一期事,你告知了父亲没有?”

    “啊!”四喜如梦惊醒:“我忘了,对不起公子,我这就去给相爷报喜去。”

    四喜说着就要往外走,月舒然及时拉住了他的手。

    “别去。”

    “嗯?”四喜有些疑惑的回过头去看他:“怎么了公子?”

    月舒然摇了摇头,一手撑着额头轻轻的揉了揉:“先别告诉他,等过段时日回去了,我再亲自与他说。”

    四喜虽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但看他似乎有些疲惫了,也就没有多问此事。

    他蹲下身来仰头看向月舒然,轻声道:“公子可是乏了?”

    月舒然点头,身体却依旧没有动作。

    “那我扶公子上床去歇着如何?”四喜伸手,扶在了他的臂间。

    月舒然微微抬头,轻点了头,顺着四喜搀扶的动作起身,朝床边走了去。

    他脱了鞋袜,躺下之际仍看了四喜一眼,再次说道:“我有孕之事先莫要告知他人,知道么?”

    四喜一愣,点了点头:“公子安心休息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得了四喜的肯定,月舒然这才安心的闭上了眼。

    父亲的野心是什么他不知道,但是……

    他伸手摸了摸腹部,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不管这是月舒然的孩子,还是他自己的孩子,只要在他腹中,他就得护他周全,绝不能让这小小的孩儿成为父亲争权夺势的牺牲品。

    放下心来,他也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之后的一段时日都过得比较平淡,平淡到好似他从来没有跟别人换过魂一般。若不是时时会梦到现代的陌尘轩哭着问他‘你去哪儿了?’,月舒然真的就会以为现代的那段生活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十二月末,月府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月子秦。

    月子秦是月舒然的二哥,亦是当朝兵部尚书。

    他的到来,打破了之前所有的平静。

    是夜,晋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月舒然下午睡了一下午,这会刚用完晚膳正打算在院子里走走消消食,这会外面的大门便被人大力的拍打着。

    他拧了眉头,还未出声就见四喜已匆忙的跑了过去开门。

    “来了来了……”四喜不满于门外之人的粗暴,有些不悦的开了门,却在见着来人之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二、二公子,您怎么来了?”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月子秦十分大力的把他往一旁推了去,大步走进了院子里,他身后还跟了一群下人,他们个个举着火吧,为他照亮前方的路。

    “月舒然你快出来迎迎你二哥啊!”他大声的朝里喊叫,在大堂的主位之上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月舒然从卧房拿了件毛绒披风披在身上,将自己的身型隐在披风里面,缓步走出。他走到月子秦身前之时,才微点了头:“二哥。”

    月子秦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右唇角微微上扬,笑得有些邪气:“多年不见,三弟出落得倒是越发好看了,可惜了这么一张倾城绝色的脸,竟然是个哥儿,哈哈哈……”

    笑中的嘲讽之意,即便是四喜这个没怎么读过书的人也能听得出来。

    哥儿虽能孕子,却也还是男儿身。离国虽有人好男风,却也有人接受不了断袖。而月子秦就属于那种唾弃断袖之人,哪怕是自己亲弟弟,也打从心底里嫌弃。

    四喜虽气恼二公子如此说自己主子,却也不敢在月子秦面前放肆,只能低着头,咬紧了牙,退到了一旁站着。

    从小到大,月子秦便喜欢对他冷嘲热讽,月舒然也早已习惯他这性子,小时候可能还会有些生气,现在倒是无所谓了。像月子秦这样的人,他向来都觉得,眼不见为净。

    “不知二哥此次前来,所为何事?”月舒然在月子秦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言语之时给对方又斟了一杯茶,也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扔在手中慢慢的饮。

    月子秦都已经有十几年没踏入这月府半步了,他向来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之人,若说他是来看自己,月舒然自是不信的。

    月子秦再次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直视月舒然的眼,笑了笑:“自是有事的,就是不知三弟……能不能为父亲办事了?”

    “哦?”月舒然微挑了眉梢,亦笑道:“是爹爹让二哥来找我的?”

    “嗯。”月子秦点了点头,继续道:“三弟可知……上月月初之时北国来犯之事?”

    月舒然敛了神色,闭眼摇了摇头:“不知。”

    心下却已了然,原来上月陌尘轩之所以走得匆忙,竟是因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