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随处可见的一个身影15
对面的黄李二人完全不知道范式给了个什么，黄有国疑惑看向侄女，她的眼神却全在范式身上，眼里流露出的意味，绝不是欣赏。
侄女的表现一向让人满意，没得说。
山姆不止看了一遍，期间还让助理给几人点了根雪茄。
好半天才把资料还给范式，原路返回季宇瞳手提包。
“范先生，能否明示？”
“为了谈判的顺利，鄙人请山姆先生代表篙墭加入。”
啊？！
对面黄李二人一抖，差点把雪茄抖掉。
山姆碧绿的眼珠很是不悦，扫了一眼，又看向范式，“愿闻其详。”
“没有详，因为鄙人也没有计划，走一步看一步。”
“见招拆招？”
“山姆先生睿智，应该说，无招胜有招。”
老头托腮想了一会，“20%？”
“可以！”
“哦？发动机实验室30%？”
“也可以！”
“No，范先生，你回答太快，毫无诚意。”
“No，是山姆先生权限不够。”
“他们同意？”
“鄙人能主导，已经说明一切。”
“范先生手眼通天？”
“No，鄙人是商人，在商言商！”
“在商言商？在商言商？…”
老家伙竟然被范式三言两语整不会了，开始沉思起来，不过很快，约两分钟。
“范先生，我们需要投资多少？”
“15%，剩下的，算篙墭促成谈判的报酬。”
“哦？收益权限多少年？”
“永久。”
“范先生，我能知道为什么要拉我们入局吗？”
“山姆，你是大叔，很高兴您能在谈判前联系我。我们给彼此一个体面的开始，请篙墭入局，当然是为了避免和大叔一样的人捣乱。太阳下每个人的身后都有一个影子，当影子握手的时候，才是真正的合作。”
哈哈哈~
山姆仰头得意大笑，山姆是山姆，大叔是大叔，这个年轻人说的很清楚，很有魄力。但山姆还是摇头，“抱歉，我们需要看到真正的开始。一切都在你的嘴上，无法说服我的老板们。”
“当然！”
范式又把手伸向后边，李嘉儿的翻译没及时跟上，李文静却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从自己的手提包拿出一份文件。
照例转到山姆手里，老头的眼神比刚才还亮，竟然用手挤挤眼。
因为，他在香江多少年，没见过一份文件后面有近二百个红戳。
省市县各级各部门都有红戳，涉及多少单位？抱歉，范式也不知道，这是随行人员带来的唯一助力。
惊讶着把文件还回去，老头笑了，伸手与范式握握，“中原人很团结，总是有令人羡慕的向心力，这样的谈判很复杂！”
“山姆先生能用一个具体的量词形容吗？”
“量词？生平仅见！”
范式摇摇手指，非常失礼，“错，大错特错，所有人想的都是我们和岛国合作，交易的妥协范围在51%和49%之间，三个点的主次之争，其实不是…”
嘭~
山姆一拍桌子，这次真的哈哈大笑，“好一个范先生，付出实验室多年心血的高端专利，你得到了什么？”
“声望，繁荣，就业，技术，税收，产品，人才，经验…山姆先生，我的国家得到了什么，范某就得到了什么。”
“好一个国家！老夫佩服，就佩服你们中原人这一点，但是抱歉，我们依旧不能入场…”
范式笑了，“钱和技术那方重要？若是技术重要，那重要的技术又值多少钱？范某与先生一样，坚信有钱能使磨推鬼，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山姆先生能指教吗？”
老头消化了一下反向的俗语，“听说你在香江准备谈判一个月？”
“不，是订了一个月酒店，先生忘了？我没计划，随时准备离开。”
山姆摇摇头，“范先生，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我暂时不知道！”
“没关系，我们很有耐心，想必松木次也会要求三家企业保持耐心。”
山姆举杯，“你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为了回报刚才的信任，老头送你一个人情，你身边有人把消息透露给对方，至于透露什么消息我不知道，但他们很有信心。”
范式哈哈一笑，“期望有一天能和大叔真正的合作，有钱能使磨推鬼，我也想知道自己值多少钱。”
“哦？老头现在就可以答应你，一周内绿卡，一次投资五亿刀的商用实验室，收益10%永久归属你个人。”
看看人家这魄力，难怪很多人跑了呢。但范式立刻摇头，“五亿不行，我不缺五亿。”
“抱歉，这是你的行情，虽然与你所有的财力差不多。”
范式不再废话，举杯，“敬朋友！”
山姆回应举杯，“敬朋友！”
只有两人喝酒，老头放下砸吧砸吧嘴，“作为朋友，我得送范先生一句话，你的优势是那一堆红戳，做到一定地步，劣势也是那一堆红戳。”
“不，山姆先生看来没准备好，范某的优势一直是我的脑子，我在哪里，我的优势就在哪里。我，是自由的。”
“好吧，就算有理，范先生可能是投资者的天使，也可能是投资者的噩梦，但绝对是投资者的伙伴。”
“感谢山姆先生，鄙人还真的就是想做一个合格的中间人。”
“哦？有意思，你们中原的确非常缺你这样的人。”
“不缺，比如方庆宝、方展飞父子，只是缺真正办成事的专业中间人。我们习惯各司其职，像鄙人这样科研出身的商人，对山姆大叔的价值远大于技术本身。”
“哈哈，方氏的事没人会追究你，毕竟我们没损失。你这是谈判不成，准备推销自己了？”
“No，推销自己本身就是谈判的一部分。”
山姆一滞，坐着躬身一半，“非常抱歉，看来鄙人的准备不是很充分。我…最快两周！不能再快了。”
“可以，有山姆先生这句话，我两月也可以等。”
老头这次倒是没生气，笑着摇摇头，“原来范先生一开始就把我们算在内，而且吃定了我们。”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找合作伙伴的影子。中原人不和狗做朋友，就算它嘴里叼着金块，范某只想找到他的主人。”
“然后呢？”
“当然是收取主人丢失物品的手续费。”
“好，很好，范先生果然是个商人。刚才是朋友的回报，现在送您一个商人诚信的回报。”老头一指最后面的李嘉儿，“范先生，女人很多，漂亮的女人有刺，她的父亲，是东亚非常活跃的一位商业情报人士。”
“无所谓，我喜欢！”
范式说的风轻云淡，把老头整不会了，眉头紧皱，“这么说，你看到两条狗？”
“不是，我看到两块金子。”
“原来如此，还是那句话，两周，不能再快了，我没敷衍你。”
“两个月鄙人也可以等，这同样是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