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国际风云7
江焱坐在车上,盯着上面波过来的电话,将小联通关机。
现在的小联通并没有“拉入黑名单”功能,江焱只能关机。
车子一路开往市区,在等待交通疏通时看到报亭,江焱买了最近的环球报纸以及周刊查看里面的新闻。
入住五星级酒店时,江焱让前台找人将老徐的行李放入他预定的房间里。他自己打车去往深圳。
他不想与杨雪有过多纠缠,也不想再看见她。
不是她有什么错,江焱知道是自己有问题。不愿意开口,也不愿意碰。
回到深圳,为了以防玩意,江焱没有去自己的别墅。杨雪是记者出身,她的侦查思维很厉害。
江焱自己找了一栋房子居住,也没有支会老徐。他将离婚协议摆脱给了律师,然后自己骑着破山轮车载着过去一年的旧报纸回家。
他租住的房子是一栋城郊的别墅。里面人不多,大多已经回老家了,小区保安还行。附近就是农村,能买到新鲜蔬菜。
找收废品的打听旧报纸,要时事报纸。
老头给江焱指了一堆《环球时报》,原名是《环球文萃》,这两年才改得。在内陆发行很不错,价格一般,不算贵,是日发行的报纸。
将报纸的东西带回去之后,江焱快速扫视着报纸的内容。
近期的内容其实没什么大事,一件事会被反反复复来回追踪。
3月份mei国提出提出月球陨石坑存在以冰的形式存在的水,这种水是在陨石撞击前就存在得,被埋入月球中,所以水在太阳的照耀下一直存在。这批冰的出现,增加了在月球建设永久性基地设想可能。引发了世人与科学家的幻想。
4月份ying国、爱尔lan结束长期的斗争,协定签署和平协定。
5月份,欧元区正式在11国启用。印度与巴基斯坦进行两轮5次核试验,南亚局势骤然紧张。
5月份开始,亚洲金融危机的蔓延,全球股市挂绿。
6月份,克林顿访华,中mei关系进入暖期……
江焱不太懂这些东西,看不出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他此前也不太关注新闻、时政,坚持着“在其位,谋其政”的理念。他只是一个小老百姓,只盯着自家“一亩三分地”就好了。
所以后世的经验对他目前并无用。
而且,阶级已经变了。
他的前世只是个老百姓,接触不到高深的东西。
现在,早已不是了。
江焱思索着小胡子到底如何出招,用这些数据到底要做什么,举报作假吗?
他的很多思维还停留在此前,江焱认为自己可能还需要去进修。
腊月二十八,江焱发现自己似乎被跟踪了。
江焱生理性厌恶,他打电话给律师,让律师转告一些话。
大过年还在高楼大厦的办公室里评估江焱财产的律师微笑着打电话,“杨雪女士,江先生发现了你的跟踪行为。他对这种行为表示非常的厌恶,并让我转告你。”说着模仿江焱语气,“杨雪女士一直追着不放,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夫妻一场,希望可以好聚好散。我已经承诺了多分割财产。不要再试图越轨,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干什么。不要让两人最后的记忆也面目全非。”
那边依旧强调,“我需要一个解释,他欠我一个解释。否则我会去他学校找他。他跑得了学校,跑不了庙。”
律师收起笑容继续说,“江焱先生让我用冰冷的语气告诉你。你如果真得找到都城,那么他也会动用灰色地带的力量毁了杨雪的人生。杨女士此前是做什么行业得,不会忘记了吧。”
杨雪之前做过演员。她家境虽好,遭遇不到逼压。但她性格开朗奔放,也谈过恋爱,年轻时也有过疯狂的时候。
是读了大学见识到更多,才成长了心智。
但是毕竟她当过演员,有狗仔追踪过,留有了艳俗的照片。
杨雪震惊于江焱的心狠,颤抖着说,“他真得这么说?”
律师面无表情,“你知道一个男人心冷时什么都干得出来。”
“我没做错过什么!”杨雪辩解。
“所以他给出更多得赔偿。你也不需要苦苦追求一个答案,将自己放在一个犯错者得位置。你不是弱势者,也不是犯错者,可以体面地离开。”律师知道杨雪是一个文艺工作者。
“杨雪女士,不要将自己放在一个怨妇的位置。大家都知道你没有犯错,你一直追着不放,到底是想博得一个委屈者得虚名,还是想拉拢回二人感情?”
“恕我直言,你们感情破裂的一个小时内,江先生就打电话让我处理离婚协议。我这些天全是在处理你们的财产分割的事。”
“他已经下决心离开,你又如何联络二人感情?”
“你接受过高等教育,崇拜自由平等,为何不允许一个人在感情不合适时退出这段婚姻?难道他非要成员你婚姻美满的想象吗?”
电话里传来一声抽鼻子的声音,但没有哭泣。
律师知道对方一直忍着,压抑着情绪,软了一点语气,“不要再试图逼迫江先生面对你。你的逼迫会让他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到时候两败俱伤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给你们的婚姻再留存主之前的美好记忆吧。”
电话挂断,律师憋着情绪继续干活。
领养一个孩子而已,有什么事不能面对面说清楚吗?
作为男人,律师也怀疑这个孩子是不是杨雪女士年轻时候乱来的孩子。但是这种事情,不能乱说。左右他有很高的手续费,很乐意处理这个大单子。
腊月三十,江焱换了房子。他知道杨雪的性子有时候很执拗,怕她找来,他干脆去酒店里住着。
换个手机给老徐打电话,电话接通得那一刻,“在哪儿呢?反正都是单身狗,聚着一块热闹热闹呗。”
“你不是去加拿d陪你老婆(前妻)与孩子吗?”江焱发问。
老徐摆手,“临时有事,又去不了了,反正他们要去地中海旅游,根本不在意我一个。”
老徐儿子已经成年了,在读大学了。父子关系也就那样了。
江焱记得老徐还有一个私生子,同样明智得没有多问。
说了地点后,发现老徐就在本省。知道老徐一直知道自己在哪里,只是在等着而已。
江焱没有多说,干脆打车过去。
老徐订了不少新鲜肉与菜放在别墅里,准备亲自做年夜饭。
老徐是北方人,习惯了过年吃饺子。江焱是南方人,过年不吃饺子而是吃饭,煮了点饭。
准备馅料、擀面、包饺子,老徐一个人代劳。
江焱打下手,包得饺子用力压紧边,还是被老徐嫌弃,“你自己爱吃什么,自己做去,待会我下厨。”
江焱想着整一条鱼,年年有余。
看到还是新鲜乱蹦得鱼,还没有杀过呢。不知从何下手。
江焱瞥一眼老徐,准备坑兄弟,“老徐啊,咱们整一天红烧鱼吧,年年有余,寓意好。”
“可以。”老徐盯着自己的饺子。
“这边哪里有人能杀鱼啊?我找他帮我杀去。”
老徐用筷子挑馅,“找别人干嘛?你不能杀吗?”
“不能。动了杀孽,我明年运气就不好,实验肯定出问题。”江焱坚持。
“嗯?”老徐终是抬头看着江焱,“你信道教了?”
“不信。只是有这个信念而已,不动杀孽。我不能杀鱼。”
老徐知道这其中的规矩,“我记得,如果是因为你想吃,别人帮你杀,也是动了杀孽。今天就不吃鱼吧。”
他给人送礼送得多,有些人有这些讲究。老徐也细查过道家的杀孽主要指哪些。
江焱点头,计划达成。看向猪肉,想吃红烧肉,将肉切成块状。
老徐包好饺子,看到大块的肉,“你这是做什么?”
“准备做红烧肉。”
老徐看着木板上的肥瘦肉分明的肉块,斜眼瞥着江焱,“江老师,没下过厨?”
江焱摇头,“我得最佳成绩就是找各种酱料下饭,知道几种汤的做法,也会煮白粥与皮蛋瘦肉粥,生病了能喝粥、喝汤。”
“挺好,至少生病了知道照顾自己。”老徐找了找,找到五花肉,教导江焱,“五花肉至少要有两三层的肥肉才好吃。”指挥江焱洗菜。
洗菜是江焱唯一能做得事。老徐利落地切菜,准备好各种辅料。
二人挤在厨房了,各自忙碌。
开始炒菜时,老徐像赶儿子一样将江焱赶出去,“你出去看电视吧。这里我来处理。”
煤气灶上已经有一锅汤料了。
江焱问,“你的厨艺怎么这么好?”刀工非常利落啊。
“工地条件不好,有时候只能在工地吃,自己做饭才能吃到自己喜欢的口味。”
一个工地都是五湖四海的人,各家口味不一样,哪里就能合他的口味。
江焱看见已经被刮鳞片刮了三刀的鱼,心知肚明,“怎么把鱼杀了?”
“我要吃。江先生陪着我吃一点吧。”
江焱笑,“好。”
江焱去外面看电视,听到外面风大,刮起了贴好的春联。他出去,看一眼春天与福字,胶水在瓷砖墙上并不粘黏。
江焱进去找胶水,细心地粘了一遍。
视角感觉到闪光灯的存在,江焱很快进屋,脸色变得不好。
“有人拍我。”江焱去厨房。
老徐不以为意,“大概是记者。你是公司的第二股东,也算是大富翁了。你要离婚,这种花边新闻是他们最喜欢的。”
是吗?
江焱不愿意多想,但难免沉气。
老徐注意到江焱脸色,在围裙上擦手,给保卫室打电话。这里是老徐的地产,物业不得不优先听从老徐的命令。
“好了。今天他们不会在外面出现。”老徐转身去忙。
二人默契地避开家庭话题,不去戳彼此的痛处。
饭后,二人坐在电视前看春晚。今年小品有赵本山与宋丹丹的白云黑土组合,表演的《昨天今天明天》令人捧腹大笑,也令人思考。
“没想到都1999年了。”江焱感慨,不知不觉他在这里生活得太久了。
“咱们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你结婚了,又要离婚。我也离婚了,孤家寡人一个。”
江焱的神经绷起来,就怕老徐说家庭的话题。忍不住跟着刺,“你还有个私生子和小三呢。”
老徐摆手,“诶,早说了,就是给他们一笔钱不饿着就行了,我财产不可能给他得。”仰头瘫在沙发上,“就是感觉时光太快了。不知不觉已经是20世纪的最后一年了。”
只是感慨时光,江焱跟着放松下来,“是啊。”
江焱有预感,自己肯定活不到2023年。只是也够了。
多得的岁月。
离婚一事让江焱明白:他从未有一刻将自己当做是这个世界的人。
过年没两天,江焱匆匆赶回学校,他要整理一份名单。
山田小胡子既然是针对“碳”做得实验,他也只能跟着调查。首先就是国家组织得基金项目。
这次碳汇计算,是分了几个地区的。
东北地区,以大、小兴安岭、长白山山系;华北地区太行山、燕山山系的;中部秦岭……森林与大山唇舌相依。
最主要的碳源就在这些大山的原始森林中。
这次计算碳汇,包括了全国的调查,至少需要两三年时间。
科研人员达到几千人。数量庞大。
江焱无从下手。
这天有位老先生拜访江焱,江焱摆手不见。对方自称路鸣。
江焱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人是谁,盯着已经头发花白的路先生,“路d使,你怎么来了?只是三年时间,你怎么……”
“我过来主要是来找老朋友叙叙旧得,走到这边想起有个你,顺道看看。”路先生问,“最近可好啊?”
路先生常年住在香港,对他这段时间的离婚新闻怎么可能不知道?
江焱将自己与山田的事说了一遍,“我怀疑他要搞动作,但是不知道方向。如果只是对我国生态工作有危害还好,就怕是对国家。”
“有证据吗?”
江焱摇头。
路先生沉吟,“这事不好办。没凭没证,不好插手你们科研工作人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