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国际风云8
“江先生，你怎么认为是间谍渗入呢？他可能只是打击报复，你们之前的恩怨可不小。他的伯父将此事闹到了外交b，我也有所耳闻。”
路鸣的疑问让本就不坚定的江焱有些动摇了。
小胡子的两条腿被打折，重新接骨。以后也不能人道，如果是私人报复……好像也可以。
江焱将人送走后，默默思考着。
无论是否是私人恩怨，能利用得，都可以利用。
如果有必要，把整件事情引向间谍方向又如何？
江焱打电话与老徐商量，同时说了路鸣得事。
“别听那老头子的话。他老了，很多事情不敏锐。而且他有自己的站位，现在中mei建交，日b又是美g的小弟子。没有确凿证据，他才不希望引发更多关系。”老徐想了想，“这件事情，你自己想吧。我也没处理过这么大的事情，实在是我接触不到的啊。”
江焱听出老徐语气中的疲惫，问了一嘴，“你怎么了？”
“别提了，我想在mei国华盛顿上市，但是那边太坑了。光是乱七八糟的手续费都要一大堆，完全是一帮强盗。他们这个要审核，那个要审核。每次的材料都让人剥层皮。每次来人，我都要请人吃饭加送钱，一批批的人我实在是吃力啊。”
上市没那么容易。
“你毕竟是他们的地盘。不行的话，你换个思路。”江焱思索着，他一直想着国际问题，脑子也往这一块走，“中m汇率差距这么大，你贿赂几次，哪里吃得消？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去他们那边干房地产。到时候有了关系网，什么都好整。”
“我去调查，调查。现在手头上的事，我是不愿意动得。”老徐不免抱怨，“太难了，明摆着就是欺负我们嘛。我问过了，其他国家的公司也有审核，但是审核不如我们多。一层层下来，像蚂蚁吃香一般处理。”
江焱很清楚，现在的上市公司并不多。
还没有加入世贸，美g名义上说是新建交，实际上可不是这个主意。
不太有证据的事，外交b不好处理，但是国安J可以试试。
江焱买了一个一次性的电话，照旧打给国安，说了日b的山田虎太郎的事。
得到的回复是会去调查，感谢报信。
没两天，有穿着制服的人区实验室找到江焱，江焱心惊肉跳，不明白为什么找到这里。
稍微想了想，也明白了。他们的手机都没有特别防备过。老徐的手机有实名，江焱的一次性手机有定位。
“江先生，方便谈一谈吗？”
周围的人都凑过来看热闹，疑惑着是不是江焱犯了什么事。
“可以问一下是什么事吗？”江焱自己没犯国事，唯一的可能是老徐。
“这里说话不方便，希望可以跟我们走一趟。”
江焱看一眼周围，下意识想收拾东西，想了想，又放下。只是摸着自己的证件跟着过去。
心脏砰砰乱跳。
当花题说到陈老师时，江焱疑惑，“谁是陈老师？”
“你举报的第一位老师就是陈老师。”
江焱想了想，“我不认识。我只是看到学生，问过之后觉着不同寻常。陈老师真得有问题吗？”
“回答我们的问题，不要问我们问题。”
江焱刚放松的情绪又绷紧。
“你为什么觉着陈老师有问题？有别的渠道吗？”
江焱不明所以，“我不确定有没有问题。只是感觉不对。公A不受理，你们更专业，才打电话。没有问题最好，学生也能赚点钱。”
对方审察江焱，半晌，换个话题。
“你这次举报的山田虎太郎是外交G的侄子，过去一年很活跃。他们找人代理了他们持股的科技公司，准备在我国开设5个公司。”
江焱看到公司的地点，东南西北中部都有分部。
江焱跟着老徐多年奔波，也知道这样的安排很不合理。
“公司一般都是在大城市开设，即使是分公司也是块状的，带状，而不是分散各地。”
老徐一开始是在西北，为了博一把大得才南下。最开始是珠三角地区，后来是长江流域，而后是东部沿岸，最后是辐射全国的省会与下级大城市。
根本不是这样分散四处。
没有资源，交通因素，很难理解会有四散的分公司。
除非是别有目的。
“我们调查过x机械，目前使用次数并不多。他们将数据交给R本人处理，很快又拿了回来。这部分会有什么问题吗？”
江焱想了想，这个项目本身开始就是在秋季，这个时候中部，南部很多森林是阔叶林，已经落叶了。
即使是东北，也是针叶（常绿），阔叶混生得温带林，无法展开调查。
但是除了靠近赤道的海南与云南一带。
云南有着热带森林，同样是终年常绿，不受季节影响。
“目前看不出来，只能等。我们做碳的，需要时间差来计算年生产的碳含量。项目刚开始，他们如果要动心思，同样是刚开始，需要时间来处理。”江焱主动交代，“我们预备是六月份去采集样本。”
对方点头，告知他们目前没有查到确切的信息，无法定论是否有间谍。让江焱又可疑消息再告知。
江焱放出去的时候还是懵得。被带进去问话，大脑一片空白，有时候想说什么说什么，有时候拘谨不安。
没有一点脑子。
江焱晃晃悠悠，走了许久才想起自己可以坐车回去。再看路程，已经走过大半了，干脆走回去。
回到学院，老师都是忍不住回头看江焱，但并没有开口问话。
倒是实验室里看门的大妈与学生忍不住好奇问，“江老师，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他们和你说什么了？”
“张姐，管好你的事，多余的不要管。”
张姨回头，见到是院长，立即陪笑，不再过问。
院长没有进江焱的实验室，站在实验园园门说一声，“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从头到尾没有老师好奇江焱的八卦。
江焱坐下来，总算恢复过来了。
关老师找了过来，眼神打量着江焱，欲言又止，还是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做自己的工作。
现在还在年关，学生还没有回来。
江焱思索着，这件事要怎么处理。
碳实验开始就是两三年的事。这件事要处理，也要两三年。
他要盯着谁有x机械的高校。
有些麻烦啊，全国那么多高校。拥有生态学资质得，这些年因为京都协议书的名气，不少学校开设了专业。
好一点的资质，只有那么八所。
就算是江焱所在的综合性大学，名气很大，但在生态学这一块都不是优秀的。
时间。
晚上，关老师试探着问，“需不需要喝一杯？”
江焱摇头。
他给自己组内的老师询问，哪些学校购买了x机械。
令人意外得是，因为是免费得，不少学校都定了x机械。
江焱立即写信，给购买了x机械的学校写信件。
把信件寄出去了，内心还是不安。
与关老师打声招呼，将查到的x机械的单子复印了50份备用，自己坐飞机去往这些学校。
趁着还是寒假，江焱东奔西跑，给人讲解x机械吞数据以及隐藏的危险。
讲解得人都应答会注意，或者不用。
但江焱根本不确定对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老徐一直追踪这件事，“你把你们最关注的重点说出来不就得了？”
江焱叹气，“我说了。数据是最重要的。但是，现在的科研人才有一个致命的要点：不会用电脑啊。”
“别说是老年人，哪怕是年轻人，听到电脑都恐惧。数据处理很麻烦。”
“而x机械使用的公司是拿到了数据结果的。Rb本那边是复制一份数据，同样给予了中F结果。所以他们并不在意。”
“即使我与他们说了国家安危，只要不是手铐立即放在眼前，他们都不在乎。”
“国内更没有这样的法律。”
老徐气急，“搞什么鬼？国家安危不管吗？”
“你认为他们能想到什么国家安危，不是我通读报纸，我自己也可能忽略。你忘了，《京都协议书》最重要得一点是碳排量。超过了就是巨额罚款。”
“中G已经签署，就必须答应。”
“这两年在准备申请入世贸。这个节骨眼上，更是受这份合约限制。”
老徐气，“所以啊，他们还不听？”
江焱冷静，“你想想，你遇到的商人是什么本质？”
“你们不是教授吗？最高的精英阶层。”
江焱给出自己这块的总结，“教授只是学历高获得的职业，而不是人格。教授同样是人，与教授人性都差不多。”
老徐总是拿江焱这片叶子看整个行业秋天，也对教育行业保留一份滤镜，对高校教授放在高座。
老徐沉吟，“不管怎么样，也需要做下去。”
开学了，江焱收到了自己的离婚协议书。
看了一眼财产分配，他将自己的流动资金和香港的房子都给了杨雪。
公司股份保持完整，以防对老徐的上市计划与老徐的执行cEo身份构成威胁。
各地的房子都是老徐对江焱个人的赠予，算不到共同财产中。
为了弥补杨雪的钱，江焱将除股份之外所有的资产都给了她。
现在的江焱又成了“穷小子”。身边因为各地飞机，又到了赤贫的地步。
利落签字，找关老师借了20元钱寄国际快递寄了回去。
老徐特意来都城，给江焱一张百万支票，一把门钥匙，一把车钥匙，很快离开。
两人没有过多交谈，匆匆见面来不及吃一顿就离开。
心里都是一动。
学生回到学校，江焱开始了工作日讲课，实验室，回复两个组的组员问题。
周末就各地飞机强调x机械的危害，并且讲解了危害。
效果甚微。
江焱看着自己飞得里程，不知不觉就成了超级VIp。自己得钱段时间内就花了大几万，一咬牙。
自己办公司！抢生意！
江焱打电话不再是商量，“给我两个得力的人，能跑得了开公司的程序，懂得财务统计与出纳税。”
老徐“哈哈”大笑，“你终于也走到这一步了。”
江焱脸色难看，“就不知道这92万够不够我亏得啊。”
“没关系，第一步都容易输钱。慢慢就会了。”
跑公司的事，江焱不管。
他要解决得是如何抢x机械的工作。
数据最麻烦得就在于记录。
要一一对应好，这个过程基本上都是学生手写，回头整理，再一遍遍得统计，代入公司计算。
江焱找软件工程的老师帮忙，花高价帮忙设计。
但是对方没有生态学基础，在江焱看来很简单的操作，对方竟然觉得十分复杂。
江焱感觉茫然。
他只能逼迫自己熬夜看书，买一本最新的笔记本，在图书馆琢磨着如何编写代码。
晚上拿此前的数据尝试代入，感受效果。
第一遍尝试非常吃力。
江焱时常感觉头疼。
在这个空隙，江焱收到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与杨雪的一封信件。
他盯着信封好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烧了。
拿到厨房，点燃天然气烧火，火苗点燃信件，灰烬逐渐往手边蔓延。
忽然，一个金属掉落在地。
江焱收手，关火。从缝隙抠出戒指。
心有些疼。
江焱拔出自己的戒指，将一对戒指收好，放进铁盒里，留作最后的回忆。
坐回到电脑前，江焱不自觉发着呆。等到有意识到时，才发现自己哭了。
江焱收起眼泪，继续研究代码。
实验了很多遍，最终确定“数据库”最合适。
导入导入数据进去，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设计代码。
最主要的是，这个软件自带一些代码，不需要江焱会所以的底层代码。
但这些代码不是最麻烦的。
他解决的只是快速计算问题。
收集数据问题才是麻烦的。
x机械是将小盒子送给公司与高校，他们只能往里输入数据。
带着方便，但是有个麻烦，树种只能三个，对纯林最方便。
因为只有一个树种，一股脑往里输最简单。
但是大自然没有什么纯林，只有混生林。
江焱忽然意识到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