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穿越遇上综琼瑶

24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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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着布偶娃娃,乾隆脸色十分狰狞:“查,给朕狠狠的查!”

    “竟有人敢诅咒皇上?”太后一见布偶上的生辰八字,当即就脸色铁青。

    “这样的人很不该姑息,查出来一定要抄家灭族!”太后说着,神色不善的扫过皇后,十二阿哥,紫薇和……夏子珏。

    “来人,把皇后、十二阿哥……”在坤宁宫发现咒靥皇帝的巫蛊娃娃,太后管不了这其中是不是有阴谋陷害,当场就要将坤宁宫的主子们拿下,反正就算不是皇后几人做的,她也担得下一个治理不利的罪名,总不会抓错了人。

    “皇额娘,还是将事情查清楚再下决定吧!”乾隆到底理性胜过感性,要说这宫里宫外想要他死的人绝对不少,但皇后和十二阿哥绝对不是,十二阿哥太小了,皇后也不是当年的庄妃,便是十二阿哥以嫡子的身份当上了皇帝,到他亲政还有十多年,再出一个多尔衮鳌拜他可不见得就能有顺治康熙的运气。

    “坤宁宫即日起闭宫,无诏任何人不得出入!”

    “皇上,这与我坤宁宫无关啊,臣妾……”皇后才一开口,乾隆就打断了她。

    “和你有没有关朕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断不会冤枉了你!”

    乾隆的眼神十分漠然,皇后只看见他神色间的冰冷,霎时间如坠冰窟,巫蛊,巫蛊,远者汉武帝时因巫蛊而血流漂橹,近者康熙时就有大阿哥咒靥理密亲王之事,哪一次不是填进去无数条人命。

    皇后想到布娃娃上的生辰八字,更是浑身战战。

    十二阿哥拉了拉皇后的衣袖,状似天真的问:“皇额娘,那个刺客呢,怎么只找到了个娃娃?皇额娘,我不玩娃娃的!”

    皇后浑身一震,重新打起了精神,先安抚了十二阿哥几句,转过头面向乾隆高扬起脖颈:“请皇上明察,定是有小人要诬陷我坤宁宫,紫薇丫头的为人有目共睹,最是温婉老实,断断做不出这样阴毒的事。刚才的刺客到了紫薇丫头这里就失去了踪影,嫌疑极大,望皇上还我们一个公道啊!”

    “嗯!” 乾隆认同的点点头,转而又吩咐,“继续搜,一定要将刺客找出来,死活不论!”

    “嗻!”侍卫统领擦擦额头冷汗,心里松了一气,就要下去继续努力,却冷不防妃嫔中传来一句。

    “紫薇格格是和气,可谁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要知道她嫡亲的舅舅可最是会蛊惑人了!”林贵人拿帕子掩着嘴,眼睛里的不怀好意毫不掩饰,“连皇上都被他迷惑了呢!”

    “闭嘴!”太后喝止了林贵人,再看紫薇时却是神色阴晴不定,“皇帝,巫蛊娃娃是在紫薇屋里找出来的,不管真相如何,反正和她脱不了干系,你可不能糊涂了啊!”

    “还有……还有这个夏子珏,历来就有些神神道道,他和紫薇,是至亲,紫薇做的事肯定也少不了他一份!”

    夏子珏抬了抬眼皮子,正对上太后跟冰刀子似的双眼,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沾染着恶意的微笑:“常说巫蛊杀人,可这针都刺在娃娃上了,皇上现下可有个三长两短?夏某要杀人,有的是杀人不见血的方法,何必这样麻烦,还弄出个布娃娃来?”

    “你……你放肆!”太后张嘴欲斥,嘴张到一半想起在一边没说话的乾隆,看他先前都没维护夏子珏,估摸着在皇帝心里大约已经对夏子珏有了芥蒂,遂添油加醋道:“皇帝你可听见了,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你留他在身边同吃同住,宠渥逾常,万一他起了什么坏心思,可是防不胜防啊!”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从巫蛊上转到了夏子珏和乾隆身上,熙熙攘攘的议论起来。

    “……这便是夏子珏,长得也不怎么样吗,皇上到底喜欢他什么?”

    “他最是跋扈,妹妹在养心殿的时候,他可是谁都没放在眼里,便是对皇上也是爱理不理的,傲着呢!”说话的是贾嫔,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乾隆能够听的清清楚楚。

    “贾妹妹,皇上喜欢,人家自然有傲的资本,咱们这些啊也就吃醋拈酸,说几句风凉话还得挑好了词,哪像夏……便是杀人说起来都理直气壮的,可见这人啊都是会恃宠而骄的!”

    “就是呀……”

    “……”

    夏子珏脸色都没变,倒是紫薇在一边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后“哇”的一声,哭着跪在乾隆面前:“皇上,千错万错都是紫薇的错,我不该来京城,不该和进皇宫,不该做格格;我做了这格格,却连累了夏家满门。我娘错了,我也错了,错上加错……”

    乾隆动了动腿,紫薇抱得紧,尽是动弹不得,只好劝慰她:“紫薇丫头说什么胡话,这些嚼舌根子的话你也听?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朕不过是对子珏稍微亲近一些,子珏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就被他们说成什么样了?”

    说着,乾隆狠狠的扫了一眼在嚼舌根子的众妃嫔,满意的看到众妃立刻噤若寒蝉,然后将愕然的紫薇扶起来。

    转而将夏子珏拉到自己身边,满脸愧疚,龙爪子摩着他光光的脑门,脸上的慈爱让夏子珏心里都发毛,弄不清楚他想要干什么。

    半响,乾隆才拉了一对小儿女,看着夏子珏,又叹了一气,万分无奈道:“紫薇啊,你和子珏本都与朕有骨肉之亲!”

    夏子珏浑没想到乾隆还会爆出这件不要命的事,当即就道:“皇上今天喝多了,说胡话呢!”

    “呵呵,朕……朕是喝多了!”乾隆呵呵一笑,也不坚持,只拉了夏子珏,吩咐道:“这都散了吧,坤宁宫禁闭了,明天你们就在门外给皇后请安吧!”

    这目不暇接的,将众人砸的一时晕乎乎,在场没一个人维持得了自己的理智,满脑子转着的都是三个字:不可能?

    翌日,清晨,夏子珏在养心殿龙床上醒来,乾隆早早就去上早朝了,他懒洋洋的伸手,宫女诚惶诚恐的为他更衣,伺候洗漱。

    “怎么今天一个个的都跟见了鬼似的,爷就这么可怕?”夏子珏斜倚在榻上,漫不经心的问,只这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吓得养心殿的众宫女太监手脚发软,齐声道:“奴婢万死!”

    从昨晚到今早,养心殿的人都知道了昨晚乾隆在坤宁宫的那句话,别人只八卦皇家出了私生女私生子,养心殿的人却是对乾隆和夏子珏之间的**心知肚明的,现在乾隆亲口说出夏子珏和他有骨肉之亲,怎不让他们心内忐忑,为自己的小命捏着一把汗。

    “怎么了,他们服侍的不好?”乾隆在外殿召见侍卫统领,听见内寝的声音,一抬脚就进来了。

    “奴婢(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你昨儿个胡言乱语,吓着他们了!”夏子珏冷哼了一下,让一屋子人下去,“你这话说了又有什么用,莫不是真的记得那夜里许给我的承诺?可是我早就不在意那东西了!”

    “朕握在手里的最珍贵的就是这皇位了,能够得你欢喜,朕自然是不吝的!”乾隆有些疑惑,八爷自然是心心念念都是皇位的,可是夏子珏喜欢什么,在意什么,他好像真的弄不清楚,当年偌大一个萝芙堂,他说弃就弃,夏家明面上的财富也是富可敌国,也没见得可惜;对当年那些故人也没有多少热情,便是对弘瞻多隆三福晋也不见得多特殊,真的将一个人看得重就不会让他置于危险之中,这几个人虽然不好动,但乾隆也不是动不得,夏子珏却毫不犹豫的放下他们远离,可见他们在他心中的地位不是必不可少。

    每一个人,都会有些偏好,或重情重义,或贪财好色,或贪慕虚荣,或爱慕权势,夏子珏他如今却是统统没有,乾隆拿他真有些无处下手。

    “有空想这些,不如多花点时间去□一个继承人,你知道的,后面的三百年不好过!”

    “珏儿,朕如果将后面三百年的事做了,后人做什么?朕自然希望大清千秋万代,可江山现在是朕的,未来却不属于朕。”乾隆难得讽刺道:“都说朕之后的皇帝一代不如一代,可难道一个国家的颓势是单单一个英明的皇帝就挽救的了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崇祯就不会累死累活最后还是做了亡国之君?”

    “开国一百年,是革除弊病,万象更新的时段,做皇帝的只要规规矩矩的,不是特别倒霉,就能有明君之誉;开国两百年,人口增长,土地兼并,官员贵族的势力盘根错节,吏治渐趋腐败,但百姓日子还过得去;到了开国三百年,已经是积弊难消,回天无力。到朕,也算是开国一百年上了,头上挂着祖宗规矩,下边官员都说日子不错,朕想变法,可官员们不会想。既然如此,朕又不是统治不了了,为什么要去变法,想想商鞅、想想王安石、想想张居正,朕何必吃力不讨好?”

    “可这是爱新觉罗家的江山,山河破碎、百姓流离、刀兵加身,偌大一个天朝上国,变得积贫积弱,任哪个国家都能来咬一口。人们日夜诅咒我爱新觉罗家……受这个国家供养三百年,能够做的时候总得为他出把力呀!”夏子珏心里有些怅然,他是经历过那个时代的,当时的他没有出一分力,现在却是为自己的狭隘羞愧。

    “如果你希望的话,朕允诺你……”

    永璋紧抿着嘴唇:老八越来越讨厌了!

    81

    将永璋气了个半死,夏子珏一出书房就看见德德玛一身大红色款款而来。

    “三福晋安好!”他退后,微微躬身行了个礼。

    “我还好!”三福晋的脚步在夏子珏跟前停了下来,在弘瞻的眼里她的情绪似乎十分激动,双手抓住了她身前的少年,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好几个来回,那眼神似乎还极不满意,仿佛恨不得将他扒光了看似的。

    弘瞻心里不满,脸上不由带出了几分狠厉:“三侄儿媳妇?”

    “叔叔安好,瞧我,看见这般气派又如此灵秀的人物,竟把叔叔撇在了一边,实在是罪过。叔叔和铮……呃,夏爵爷难得到府上来,这一次一定要好好招待!”

    夏子珏看她话虽然是对弘瞻说的,眼睛却是时不时的瞄着自己,惹得弘瞻心里直嘀咕她再眼馋现在也是皇家的媳妇,还能改嫁不成,虽说这样,他还是不乐意,只因为不仅德德玛的情绪不对劲,就连八哥对德德玛神情也是异样的柔和,这样的神态只在对着有数的几个人才能见到。

    “既如此,我和王爷就打扰了。”

    “你什么时候来我都是喜欢的!”德德玛欢喜起来,连忙招呼了丫头:“你去厨房,让他们做蜜汁肘子,香辣鸡翅,清蒸鲤鱼……汤要莲藕腔骨汤,甜点要地瓜丸!”一连串的菜名说出来,德德玛还不满意,还问道:“这些够了吗?这些年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喜欢吃这些菜?”铮儿现在似乎是山东人,兴许口味变了呢!

    “这么客气,我如何受得?”夏子珏笑眯了眼睛。

    “天底下……受得,受得!”她笑的神态和夏子珏一般无二,一句话硬生生改了,她的不乐意的低声嘀咕:“天底下只有你我才愿意无怨无悔的付出!”

    “咳咳!”在书房里等了好一会还不见自己福晋进来,三阿哥只好领了剩下的几个出来:“福晋,多添几双筷子!”他转身招呼道:“都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好!爷吃饭是吃饭,可不能喝酒!”德德玛对永璋横插一脚恼得想踹他几脚,她连弘瞻一个都嫌太碍眼,心里这样想,脸上的笑容不意就带出了几分不爽,永璋几人都是人精,哪能看不出来?

    “看三福晋脸色不好,我粗通几分医术……”

    “早就听说关内有个萝芙堂是夏爵爷的产业,医术药品都是顶呱呱的,想不到今日居然能碰到夏爵爷肯亲自出手,真是荣幸……”嘴边还说着客气话,人却扯着夏子珏往屋子里去,远远的被遗忘在身后的几人还听见德德玛的声音传来:“……我旁的病倒是没有,只是在忧心一个问题……你给我看看,我能不能有孩子……”

    后边哥几个瞅瞅永璋,又是一阵抿唇偷笑。

    永璋的身体不好是众所周知的,府里不管是嫡福晋还是乾隆赐的那十八个妾连同原有的几个侍妾到现在谁都没有好消息传来,哥几个心里偷乐还不由的感叹如何这身体不是皇阿玛以前就有的,他实在不想有那么多兄弟!

    夏子珏才一摸脉,手却被打掉了:“好了,好了,现在没有外人,你也别费那功夫了。和我说说,你和乾隆是什么事,你怎么会将自己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德德玛一想到自己听到的八卦,就恨不得晕过去。

    和皇帝牵扯上的男人是有下场的吗?汉朝不知道有一个谁,皇帝赐了他一座金山,最后还不是被下任皇帝给弄的活活饿死了;弥子遐色衰而爱弛的典故还是她上学时候拿来做阅读的题目;韩嫣和汉武帝不清不楚,还不是死了;有韩子高华夏才有男后的说法,可是他的下场又是什么?

    德德玛现在每天起床就怕听见有人来和她说“那个夏子珏——霍乱宫廷的那个,被皇上砍头了。皇上终于还是圣明的,不再受那个妖人的蛊惑了。”

    “你急有什么用?乾隆又没有占到我的便宜,你不用急!”

    “我能不急吗我,我儿子……呃,儿子,不是我想的那样吧?”德德玛听到乾隆没能占到便宜,第一反应当然不是乾隆改吃素了,而是正中红心:

    “儿子,你好猛!”德德玛得到夏子珏肯定的一点头,先是感叹了一句,随后又道:“儿子,你口味好重,乾隆都能做你爷爷了!”她儿子似乎没有恋父情结啊?德德玛又纠结了。

    “不是我口味重,是乾隆给我下药了!”夏子珏很无奈,他当初真的以为自己清白不保的说。

    “啊?!”

    良久,德德玛才消化了这个意外的消息,她对此实在无话可说,只好告诫他:“你万万不可将自己置于无路可走的地步,多给自己留几条退路!”

    “我知道的,妈!”夏子珏见她似乎放过了乾隆的事,遂又拉了她的手来把脉:“现在还是将你的依靠准备一下吧!”虽然他们从心底认为彼此是母子关系,可毕竟不受保护,德德玛还是要自己再生一个保险。

    “你还不知道我,早请人把了脉的,是三阿哥他身体虚弱了些!”要不然这二十多个女人,总该有传出好消息的,只是在这社会,生不出孩子来都是女人的错,德德玛只好做出一副自责痛苦的表情来。

    “还没说呢,妈果然厉害,这么短的日子就哄得三阿哥对你不设防了!”瞧瞧,今天可是直接走到了书房,如果不是他们凑巧出来,她怕是进了书房他们才知道呢!

    德德玛得意一笑:“男人吗,还不是那德行!”

    见她有些轻忽,夏子珏才头痛的提醒:“你小心些吧,三阿哥他其实也是穿越的,他以前是康熙皇帝!”所以她该有多幸运。

    “康……康熙?”德德玛被炸的七荤八素。

    临近宫门落锁,夏子珏才夷夷然走向宫门,迎面遇上了正下班回家的纪晓岚,刚想要聊上几句,却不想纪晓岚认出了他来,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走了。

    “文人!”夏子珏也感叹一句,“纪晓岚还算是通透!”如果遇见这样的事的不是他夏子珏,而是别的普通人,恐怕也只有受了纪晓岚的这一副感慨模样。

    夏子珏就悠悠然的在气气永璋,和弘瞻联络感情之中度过了愉悦的半个月,期间偶有不美,比如说被乾隆夜袭了七次,告白了六次,他也没让乾隆太好过,对他各种挑剔打击都是常事,可乾隆似乎都将它当成了打是情骂是爱,脸皮之厚无与伦比。

    “珏儿,今天阿里和卓到了,和朕一起去赏美人去,听说阿里和卓的小女儿国色天香,天生身带异香,端是难得!”男人天生就对女人感兴趣,碰见这样一个罕见的美人,是个男人都想瞄两眼,乾隆想夏子珏大概也不例外。

    至于放个美人在夏子珏面前,他会不会移情别恋之类的问题,乾隆想都没想过,毕竟这个香美人可是和情郎私奔了七次的女人,以珏儿的洁癖,八成嫌她脏。

    “如果珏儿看上她了,朕留下她来熏房子也是好的!”

    这个时候少有娱乐,便是皇宫,歌舞也不是日日有的,是以每每有所饮宴还是很受众人喜欢。

    夏子珏挥开乾隆伸过来的爪子:“既是有个稀罕看,便一起走吧!”

    “皇上驾到!”

    众人行礼迎接之后站起身来,一见到乾隆身边的夏子珏脸色皆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这份不自然及到乾隆将自己座位下方最近的位置留给了夏子珏后达到了顶点,特别是总和皇后一左一右坐在皇上身边的令妃这一次位置居然挺靠后,和新晋的贾嫔挨着。

    “皇帝?”太后当即就捂着额头,头痛的厉害。

    “皇额娘息怒,珏儿是个极好的孩子,您多相处相处就会喜欢他的!”乾隆只做不知。

    “皇后啊,你要劝劝皇帝,这后宫是你的责任!”

    皇后本就板着一张脸,心情十分不好,但她听自己儿子和兰馨几人分析了利弊,深知皇帝喜欢男人对自己是有百利的,特别是夏子珏的外甥女就寄养在她宫里,为了儿子和女儿,她打定了主意要捏着鼻子忍了。

    太后一叫她,她便听儿子的做出一副委屈无奈认命的模样,语气幽幽:“皇额娘,臣妾不怕忠言逆耳,可臣妾的话,皇上什么时候是听的!”

    她仇恨的瞪了夏子珏几眼,酸道:“皇上的心尖子,臣妾什么时候说得?臣妾就是坐在这个位置上,碰上了皇上的心尖子,也是动辄得咎的!”

    皇后是个爆碳脾气,如今说出这番话来还真让人惊讶。

    “皇额娘就由他去吧,反正是个玩意儿,等皇上腻了也就好了!”见太后惊讶之后怒色越重,皇后又递了个梯子去。

    乾隆看着下方的少年是一往情深,端茶递菜照顾得好不周全,太后看乾隆是一点也没把她这个皇额娘看在眼里,明白自己这个时候在皇帝心里是比不得夏子珏的,遂顺着皇后搭的梯子就下来了。

    “虽说如此,你还是要多加注意,替皇上多寻摸几个可心的,免得皇上被这些脏的臭的勾了去!”

    上面的这一番动静自然没有被阿里和卓听见,他站起身来对乾隆道:【“下面是小女献给皇上的舞蹈了!是我们的民族舞蹈,粗俗简陋,不成敬意,请皇上随意看看!”】话虽谦虚,但神态间骄傲满满,显得对自己的女儿十分自信。

    【乾隆含笑,兴味盎然。】【摘自原文】

    太后见了被一群武士抬上舞台的含香,眼里就流露出蔑视不赞同,想起自己寄予厚望的回疆第一美女就是这么个不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的货色,她忧伤了:

    这夏子珏好歹是个男人,从他肚子里爬不出小阿哥小格格,可这含香……

    82

    不管太后多么忧伤,涉及朝政,也只能看乾隆和阿里和卓两人谈笑间将含香的去处定下来。

    阿里和卓见乾隆看得目不转睛,心里得意,他这个女儿,生就不凡,长得如花似玉,又身带异香,性子也和婉,在回疆就没有不喜欢他的男人,阿里和卓不知道回绝了多少人的求亲,就是没有他看上的人家来。

    这次回部叛乱,他来朝觐乾隆,就想起了自己这个贵人女儿,对于女儿他自然是疼的。但将含香献给乾隆,他也盘算过了,宫里现在最得宠的令妃已经三十多岁,人老珠黄了,皇后又是个不得宠的,他女儿又漂亮又有特点,还代表着回部的臣服,皇帝想不宠爱都不行,皇帝又历来是个慷慨的,还爱屋及乌,如此对他们回部也好,阿里和卓算盘打得好,蒙丹就被他选择性无视了。

    “好啊,阿里和卓,想不到公主还有这样超凡的舞艺,真是……真是让人目迷神醉!”

    夏子珏瞄了台上一眼,又瞄了乾隆一眼,在看了看后宫诸位,除了乾隆就没有一个笑得真情实意的。

    “这样的舞蹈,哀家竟是看不懂!”太后微眯着眼睛。

    晴格格明白太后这是不喜欢在台上的这位公主了,但少不得她还得劝和劝和,说了一段“以柔克刚”的论调,好歹将气氛盘活了,大家又欢欢喜喜的看表演。

    在这边女眷说“以柔克刚”的时候,那边乾隆和阿里和卓已经达成和亲意向,香公主含香正式成了乾隆后宫的一员,皇帝随口戏言,封做香妃。

    阿里和卓虽然会说汉语,也识的汉字,然他的第一语言毕竟是维吾尔语,只听明白了“妃”这个字,自家女儿初一入宫,位份不低,当时就乐呵上了,哪分辨得出“香”字里含的香艳轻佻意味。

    夏子珏转着手中小小的酒杯,错眼间又看见紫薇手拧着帕子,紧咬嘴唇,神色十分不平,不由眸子暗了暗。

    “含香降生的时候,满室芬芳,漫天彩霞,人们都说回部的贵人降生了!”阿里和卓大笑着夸耀含香,台上含香双手交叉在胸前,伏□体行了一个大礼。

    “哈哈哈……”乾隆更是喜悦,他笑了一阵,正要在和阿里和卓说些什么,冷不防一声大喝:“有刺客——”

    一个黑影子在眼前一晃,立刻隐进了黑暗里。

    “别跑,看我小燕子的!”小燕子几乎是立刻就丢下手里的食物,追了上去。

    “小燕子……”五阿哥在后面大声提醒:“小燕子,你小心点!侍卫,侍卫,快去追,不要伤了五福晋!”

    “小贼,你往哪里跑!”小燕子连飞带跑,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就抓住了前面的黑衣刺客,她有些气喘了,被五阿哥捧在手心里的日子过久了,难免就养出些娇气来,然她却是不肯服输,一定要抓住这个刺客,好在皇阿玛和皇玛嬷面前露露脸,让人知道她小燕子并不是一无是处的。

    宫里宫外看她的眼神她不是分不出来,只是装作不知,五阿哥喜欢她的活泼天真,她也一直活泼天真,然而对于遽然之间身份地位的提升,她还是没底气的,单单只有五阿哥喜欢她还是不行,她还希望讨得宫里皇帝太后的喜欢。

    有些思绪她自己都没能理清楚,但就是懵懵懂懂,她也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因为没有乾隆不管不顾的宠爱,她也没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在宫里胡作非为,而是学着紫薇安静安静再安静。

    侍卫们追在后边是叫苦不得,五福晋在前面他们追着是束手束脚,每每想要超过她去,却好死不死的被她挡住了前路,五阿哥还在后面喊要他们注意好这个江湖侠女。

    “刺客进了坤宁宫!”小燕子呼喝道,声音穿透夜空。

    侍卫们傻眼了,一通交流过后,派了人去通报太后皇上皇后。

    小燕子没管侍卫们的情况,循着黑衣人遁去的方向就追了进去,紫薇就住在坤宁宫,小燕子对坤宁宫是很熟悉的。

    “五福晋,你等一等,等报了皇后娘娘再说!”宫女太监着急慌乱急得团团乱转,宫里进了刺客,对大家来说都危险,可皇后娘娘的宫殿哪是你想搜就搜的,没看见侍卫们都去请示了吗?

    “等什么?在等下去这个刺客又跑了,他太能跑了!”被宫女拦住,小燕子四处张望,刚刚那个刺客就是在这里没了踪迹。

    “坏了,紫薇住这里呢!”这一张望,小燕子更上心起来了。

    “小燕子,怎么了,刺客在这里吗?”紫薇气喘吁吁的问。

    “是啊是啊,就是跑到这里没了踪影!”

    “那我们先到前殿去吧,让他们先检查检查!”想到可能在自己屋子里就有一个贼人,紫薇汗毛直竖,下意识往小燕子身边蹭了蹭,拉了她的衣袖想要走。

    “哎,紫薇,你不要这么胆小,我小燕子最厉害了,这么一个小毛贼还不是那个手什么来!”

    “是手到擒来!”紫薇纠正了小燕子的话,还是没有放手,小燕子没轻没重,宫里哪里需要一个皇子福晋来抓刺客,小燕子虽是好心,这一次又不知招了多少议论,还好小燕子向来大大咧咧,五阿哥也不理会俗事,否则光白眼就有她受的了。

    “对,对,就是这个字。紫薇,你快放手,看我去给你抓了他出来!”小燕子被宫女拦着被紫薇拉着,根本就动不了。

    “快,快,快,就是这里,围起来,把眼睛统统擦亮,不能让刺客跑了!”侍卫统领的声音里包含怒意,在皇上设宴款待回疆首领的关口上在宫里出现了刺客,真是丢人丢大了,现如今只希望不出意外的抓住这胆大包天的刺客,好将功折罪,使皇上从轻发落。

    “哎呀!”小燕子听见这话,更是急起来,当下发了大力,挣开了紫薇的拉扯,冲破了宫女们的阻拦,闯进了紫薇屋里。

    小燕子拍开一扇扇门,最后在碧纱橱里找到一个吓得发抖的小宫女。

    因为前边在开宴席,能去的小宫女小太监都去凑热闹,主子不在屋里,只留了小宫女一个守屋子,她迷迷瞪瞪的打着瞌睡,被外头抓刺客的的声响吵醒,还没出来查看便先被吓着了,看到小燕子,立刻就像找到了主心骨:

    “五……五福晋,奴婢听到外面又叫刺客又叫围人的,可把奴婢给吓傻了!”小宫女说话还结巴着,连礼也忘了行。

    “哎,你是……你是山岚……”小燕子在紫薇的屋里待过不短时间,紫薇屋里的宫女都是认得的,现在见了山岚也不管她对自己的出现是怎样的欢喜,抓了她就问:“你看见一个黑衣人了吗?我看见他从墙外飞进来,跟到紫薇这里就不见了影子!”

    “没有没有!”小宫女飞快摇头,“奴婢并没有看到有人进来!”

    “真的没有?”小燕子是不信的,她明明见到那人就是晃进了紫薇这里。

    “奴婢一直在碧纱橱里,或许别的地方照顾不到!”小宫女心里也不确定起来,可是不敢说自己刚才在打瞌睡。

    “仔细搜,不要漏过一寸地方!”侍卫头领领了人进了屋子,看见小燕子,也只是不赞同的拧着眉头。

    “报,在门后找到一身夜行衣!”

    “报,格格的窗子开着,刺客从那里跑了出去!”

    “不在?”侍卫头领挥挥手就要收兵到别处去搜。

    “报……卑职……卑职在格格房里找到了这个!”侍卫手里拿着一物,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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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着布偶娃娃,乾隆脸色十分狰狞:“查,给朕狠狠的查!”

    “竟有人敢诅咒皇上?”太后一见布偶上的生辰八字,当即就脸色铁青。

    “这样的人很不该姑息,查出来一定要抄家灭族!”太后说着,神色不善的扫过皇后,十二阿哥,紫薇和……夏子珏。

    “来人,把皇后、十二阿哥……”在坤宁宫发现咒靥皇帝的巫蛊娃娃,太后管不了这其中是不是有阴谋陷害,当场就要将坤宁宫的主子们拿下,反正就算不是皇后几人做的,她也担得下一个治理不利的罪名,总不会抓错了人。

    “皇额娘,还是将事情查清楚再下决定吧!”乾隆到底理性胜过感性,要说这宫里宫外想要他死的人绝对不少,但皇后和十二阿哥绝对不是,十二阿哥太小了,皇后也不是当年的庄妃,便是十二阿哥以嫡子的身份当上了皇帝,到他亲政还有十多年,再出一个多尔衮鳌拜他可不见得就能有顺治康熙的运气。

    “坤宁宫即日起闭宫,无诏任何人不得出入!”

    “皇上,这与我坤宁宫无关啊,臣妾……”皇后才一开口,乾隆就打断了她。

    “和你有没有关朕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断不会冤枉了你!”

    乾隆的眼神十分漠然,皇后只看见他神色间的冰冷,霎时间如坠冰窟,巫蛊,巫蛊,远者汉武帝时因巫蛊而血流漂橹,近者康熙时就有大阿哥咒靥理密亲王之事,哪一次不是填进去无数条人命。

    皇后想到布娃娃上的生辰八字,更是浑身战战。

    十二阿哥拉了拉皇后的衣袖,状似天真的问:“皇额娘,那个刺客呢,怎么只找到了个娃娃?皇额娘,我不玩娃娃的!”

    皇后浑身一震,重新打起了精神,先安抚了十二阿哥几句,转过头面向乾隆高扬起脖颈:“请皇上明察,定是有小人要诬陷我坤宁宫,紫薇丫头的为人有目共睹,最是温婉老实,断断做不出这样阴毒的事。刚才的刺客到了紫薇丫头这里就失去了踪影,嫌疑极大,望皇上还我们一个公道啊!”

    “嗯!” 乾隆认同的点点头,转而又吩咐,“继续搜,一定要将刺客找出来,死活不论!”

    “嗻!”侍卫统领擦擦额头冷汗,心里松了一气,就要下去继续努力,却冷不防妃嫔中传来一句。

    “紫薇格格是和气,可谁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要知道她嫡亲的舅舅可最是会蛊惑人了!”林贵人拿帕子掩着嘴,眼睛里的不怀好意毫不掩饰,“连皇上都被他迷惑了呢!”

    “闭嘴!”太后喝止了林贵人,再看紫薇时却是神色阴晴不定,“皇帝,巫蛊娃娃是在紫薇屋里找出来的,不管真相如何,反正和她脱不了干系,你可不能糊涂了啊!”

    “还有……还有这个夏子珏,历来就有些神神道道,他和紫薇,是至亲,紫薇做的事肯定也少不了他一份!”

    夏子珏抬了抬眼皮子,正对上太后跟冰刀子似的双眼,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沾染着恶意的微笑:“常说巫蛊杀人,可这针都刺在娃娃上了,皇上现下可有个三长两短?夏某要杀人,有的是杀人不见血的方法,何必这样麻烦,还弄出个布娃娃来?”

    “你……你放肆!”太后张嘴欲斥,嘴张到一半想起在一边没说话的乾隆,看他先前都没维护夏子珏,估摸着在皇帝心里大约已经对夏子珏有了芥蒂,遂添油加醋道:“皇帝你可听见了,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你留他在身边同吃同住,宠渥逾常,万一他起了什么坏心思,可是防不胜防啊!”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从巫蛊上转到了夏子珏和乾隆身上,熙熙攘攘的议论起来。

    “……这便是夏子珏,长得也不怎么样吗,皇上到底喜欢他什么?”

    “他最是跋扈,妹妹在养心殿的时候,他可是谁都没放在眼里,便是对皇上也是爱理不理的,傲着呢!”说话的是贾嫔,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乾隆能够听的清清楚楚。

    “贾妹妹,皇上喜欢,人家自然有傲的资本,咱们这些啊也就吃醋拈酸,说几句风凉话还得挑好了词,哪像夏……便是杀人说起来都理直气壮的,可见这人啊都是会恃宠而骄的!”

    “就是呀……”

    “……”

    夏子珏脸色都没变,倒是紫薇在一边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后“哇”的一声,哭着跪在乾隆面前:“皇上,千错万错都是紫薇的错,我不该来京城,不该和进皇宫,不该做格格;我做了这格格,却连累了夏家满门。我娘错了,我也错了,错上加错……”

    乾隆动了动腿,紫薇抱得紧,尽是动弹不得,只好劝慰她:“紫薇丫头说什么胡话,这些嚼舌根子的话你也听?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朕不过是对子珏稍微亲近一些,子珏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就被他们说成什么样了?”

    说着,乾隆狠狠的扫了一眼在嚼舌根子的众妃嫔,满意的看到众妃立刻噤若寒蝉,然后将愕然的紫薇扶起来。

    转而将夏子珏拉到自己身边,满脸愧疚,龙爪子摩着他光光的脑门,脸上的慈爱让夏子珏心里都发毛,弄不清楚他想要干什么。

    半响,乾隆才拉了一对小儿女,看着夏子珏,又叹了一气,万分无奈道:“紫薇啊,你和子珏本都与朕有骨肉之亲!”

    夏子珏浑没想到乾隆还会爆出这件不要命的事,当即就道:“皇上今天喝多了,说胡话呢!”

    “呵呵,朕……朕是喝多了!”乾隆呵呵一笑,也不坚持,只拉了夏子珏,吩咐道:“这都散了吧,坤宁宫禁闭了,明天你们就在门外给皇后请安吧!”

    这目不暇接的,将众人砸的一时晕乎乎,在场没一个人维持得了自己的理智,满脑子转着的都是三个字:不可能?

    翌日,清晨,夏子珏在养心殿龙床上醒来,乾隆早早就去上早朝了,他懒洋洋的伸手,宫女诚惶诚恐的为他更衣,伺候洗漱。

    “怎么今天一个个的都跟见了鬼似的,爷就这么可怕?”夏子珏斜倚在榻上,漫不经心的问,只这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吓得养心殿的众宫女太监手脚发软,齐声道:“奴婢万死!”

    从昨晚到今早,养心殿的人都知道了昨晚乾隆在坤宁宫的那句话,别人只八卦皇家出了私生女私生子,养心殿的人却是对乾隆和夏子珏之间的**心知肚明的,现在乾隆亲口说出夏子珏和他有骨肉之亲,怎不让他们心内忐忑,为自己的小命捏着一把汗。

    “怎么了,他们服侍的不好?”乾隆在外殿召见侍卫统领,听见内寝的声音,一抬脚就进来了。

    “奴婢(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你昨儿个胡言乱语,吓着他们了!”夏子珏冷哼了一下,让一屋子人下去,“你这话说了又有什么用,莫不是真的记得那夜里许给我的承诺?可是我早就不在意那东西了!”

    “朕握在手里的最珍贵的就是这皇位了,能够得你欢喜,朕自然是不吝的!”乾隆有些疑惑,八爷自然是心心念念都是皇位的,可是夏子珏喜欢什么,在意什么,他好像真的弄不清楚,当年偌大一个萝芙堂,他说弃就弃,夏家明面上的财富也是富可敌国,也没见得可惜;对当年那些故人也没有多少热情,便是对弘瞻多隆三福晋也不见得多特殊,真的将一个人看得重就不会让他置于危险之中,这几个人虽然不好动,但乾隆也不是动不得,夏子珏却毫不犹豫的放下他们远离,可见他们在他心中的地位不是必不可少。

    每一个人,都会有些偏好,或重情重义,或贪财好色,或贪慕虚荣,或爱慕权势,夏子珏他如今却是统统没有,乾隆拿他真有些无处下手。

    “有空想这些,不如多花点时间去□一个继承人,你知道的,后面的三百年不好过!”

    “珏儿,朕如果将后面三百年的事做了,后人做什么?朕自然希望大清千秋万代,可江山现在是朕的,未来却不属于朕。”乾隆难得讽刺道:“都说朕之后的皇帝一代不如一代,可难道一个国家的颓势是单单一个英明的皇帝就挽救的了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崇祯就不会累死累活最后还是做了亡国之君?”

    “开国一百年,是革除弊病,万象更新的时段,做皇帝的只要规规矩矩的,不是特别倒霉,就能有明君之誉;开国两百年,人口增长,土地兼并,官员贵族的势力盘根错节,吏治渐趋腐败,但百姓日子还过得去;到了开国三百年,已经是积弊难消,回天无力。到朕,也算是开国一百年上了,头上挂着祖宗规矩,下边官员都说日子不错,朕想变法,可官员们不会想。既然如此,朕又不是统治不了了,为什么要去变法,想想商鞅、想想王安石、想想张居正,朕何必吃力不讨好?”

    “可这是爱新觉罗家的江山,山河破碎、百姓流离、刀兵加身,偌大一个天朝上国,变得积贫积弱,任哪个国家都能来咬一口。人们日夜诅咒我爱新觉罗家……受这个国家供养三百年,能够做的时候总得为他出把力呀!”夏子珏心里有些怅然,他是经历过那个时代的,当时的他没有出一分力,现在却是为自己的狭隘羞愧。

    “如果你希望的话,朕允诺你……”

    84

    “八哥,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就走吧!”在见到弘瞻的时候,他的脸色苍白,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说出了这一句话。

    沉吟了一会,夏子珏在弘瞻期盼的目光里终于吐出了一个“好”。

    弘瞻苍白的脸色一下子就激动得通红:“八哥,你同意了?啊……啊,我们明天……不,今天就走!”

    夏子珏拉住有些魔怔了的弘瞻:“你没必要这么惊慌,现在的情况我还能应付过来!”

    弘瞻当场就炸了:“什么应付得过来,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弘历对你分明不是父子之情,以前你不过是佞幸之流,弘历都这么大年纪了,大家叫骂你几句也就放过了,现在呢,大家都知道你是弘历的私生子,弘历此人,私爱太过,谁能容忍你?”

    “八哥,不是谁都是瞎子,现在他们不敢去想,过了这一阵,八哥,父子乱*伦的帽子只会戴在你头上,到时候,全天下只会唾骂你!”弘瞻看夏子珏还是不痛不痒的,抓住他的肩膀希望能够摇醒他。

    反手抓住弘瞻的手,他感动于弘瞻的心意:“放心吧,你八哥我又不是没被骂过?”

    “那不一样!众口铄金,人言可畏,皇阿玛一个人骂你和天下人都骂你是不一样的!”弘瞻急得不行,他要快点带夏子珏走。

    “昨天弘历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皇阿玛也在场。八哥,他绝不会让这样的丑事大白于天下的!”

    “爷……”

    “马车准备好了?”门外太监的才张口,弘瞻就打断了他的话,迫不及待的问。

    “爷,是……”是三阿哥来了。

    “我们这就走!”弘瞻又没等他说完,急慌慌的打开门,拉着夏子珏就往前,步履匆匆。

    “王爷,如何这般匆忙,连小侄在一旁都没看见?”

    三阿哥永璋的声音响起,弘瞻心里一突,怎么来的这么快?

    他顿了顿,仿佛充耳未闻一般,径直向着大门走。

    “哎——”夏子珏拉住了他,“停下吧,老九!”

    “八哥——”弘瞻看着夏子珏,不赞同的大叫一声。

    安抚的拍拍他的手,然后却挣开了他的手,夏子珏看着永璋一步步走到他们跟前,他笑了笑,道:“似乎我总是不合你的心意,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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