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肉文之肉香

15基情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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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历了昨个儿的阴霾天气,今天却是个骄阳燥燥的天。虽还是上午,但已让人觉得几分燥热,树上栖着的蝉儿兀自不停的叫嚷着,听得人满心焦燥。

    丁香一路小跑跟着云之进了寝殿。

    这是她第一次进云之的房间,一入得房门,便嗅见淡淡的好闻的艾草气息。

    和云之近距离接触过几次,她自是知道那是他身上的味道,轻轻嗅着,内心奇异的变得平静。

    云之的房间极大,里套外两间,典型的王公贵族式寝殿。右侧里间是云之的卧室,一张大得惊人的红木床榻赫然摆放在卧室中间,床幔是清新淡雅的柳绿,而床单被褥却皆是大红之色,妖艳诱惑,似热烈的邀请。丁香看着,忍不住的便是浮想联篇,脑海之中,便出现了云之与重楼在那热烈的大床之上翻云覆雨,基情四射白火辣场景。

    云之径直走到里间床榻一侧的屏风旁,见丁香目瞪口呆的立在外厅之中,只觉她那泛着奇异光芒的眸子不怀好意,想起她平日里的私下小动作,顿时眉头微拧,便伸手取了身侧花盆中的一粒石子,手指轻轻一弹,直中丁香脑门。

    丁香脑仁吃痛,‘哎哟’一声,瞬间回神,伸手揉了揉,余光望见云之似笑非笑的眸子,嘴张了张又闭上了,忙毕恭毕敬的走到云之身后,掂着脚尖替他更衣,心中暗道:叔可忍,婶也可以忍。

    又叹云之个子:皇家果然米粮多,个个养得人高马大的。只是,长这么高有何用呢?又不用你撑起地球。

    云之一直缄默不语,丁香也不敢擅自开口,恐讨嫌,只尽心尽责的掂着脚尖替云之除了外套。

    紫色朝服退下,丁香不经意的抬头,却是瞬间惊得瞠目结舌。

    只见里头一层薄薄的白色里衣竟是颜色斑驳,一股血腥之气瞬间充斥鼻腔,丁香头上一晕,脚下趔趄两步,险些跌了过去,但好歹还是站稳了脚。

    低头看了看仍站立着的自己,心中极为惊讶。前一世自己有晕血的毛病,见血必晕,这次居然只头上昏了一瞬,并未晕厥,看来,应该是身体差异的缘故吧。

    丁香回身将云之的朝服,整齐的置放于屏风后的衣架上之后,回过头才清晰的看见云之里衣上的血迹有些已经干涸,发黑,结成硬硬的一片。有些新鲜的血迹似刚刚染上,湿浸浸的一片,丁香结巴道:“王,王爷,你,你的背。。。。。。”手握成拳,指尖抠于唇间,一副毛骨悚然之态,浑身止不住的一个冷颤。

    云之闻言,却好似个无似人儿一般,淡淡的扯了扯嘴角,道:“受了点小伤,无碍,你帮我把里衣除下来吧!”虽是笑着,神态中却是浓稠得化不开来的哀伤。

    丁香道了声:“是。”扭过头不忍去看,小手微微颤着捏着云之衣襟慢慢往下退去。

    退了一半,衣衫却似受到阻力一般无法往下拉动,丁香侧目一看,竟是已经干涸的血液将血肉与衣衫粘在了一起。

    这下,丁香急眼了,也顾不得场面血腥,强忍着头晕,小手轻轻拨弄着那衣衫,一边弄一边说道:“王爷,衣裳和肉粘到了一块儿了,我得帮您弄开。”语气略显温柔之意,温热的指尖时不时的轻触到云之背部的皮肤。

    云之点头“嗯”了一声,只觉浑身一股莫名的洪流涌动,虽是痛却夹杂着奇异的酥麻感,忍不住的身子微微一颤。

    丁香皱着眉心道:“疼了吗?”云之咬了咬牙,淡淡的道:“不疼的,你自弄便是。”

    看着一点点的血肉分离,丁香只觉胃中翻江倒海一般,强忍住恶心之意,只觉后背已是褥湿一片才终是那那件血衣与云之分离开来。

    丁香这时才看清云之背上的光景,劲瘦的背部已是找不见一处完整的皮肤,模糊的血肉有的开始结出一星点的痂,有的又因刚才的一番撕扯而新肉翻出,浓血浸出,整个背部狰狞可怖之极。

    这般血腥场景,丁香活了三十年,只曾在电视之中见过,何曾这般亲眼所见?此时见到,只觉浑身毫毛孔瞬间诈起,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透露出惊恐与颤粟。

    云之见她这般模样,情知是未见过什么血腥的大世面的,兀自忆起自己第一次经历血腥场面时候的情景,心中顿时一阵惊惧与害怕,面色由白转紫,似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

    好半晌,云之才缓缓回过神来,看丁香一眼,丝毫不顾身上的疼,自到衣柜中寻了件干净的里衣穿上,边穿边道:“小家伙,这点伤算什么?行军打仗,可比这个更加残酷千倍万倍,若都像你这般害怕,这仗就不用打了。”心中却道:我无缘无故和一小太监说这些做甚?兀自摇了摇头。

    丁香道:“奴才见识短,自是想象不到战争的残酷,只求伺候好王爷便好。”见云之新穿上的缎子里衣又浸出血来,忙又道:“王爷,您背上的伤得上些药才好,恐会感染。”说罢便自去在屋中找了起来。

    云之道:“如此小伤,不必了,过上两天自会好的。”丁香执拗道:“王爷铜皮铁骨是用来上战场杀敌人的,不是被这点小伤折磨的。这般血肉模糊,就算能自愈,但恐怕也会时日稍长,若是明天有敌军来犯,您这身子上战场利索么?但上了药,自是好得更快此,随时可已全盛之态驰聘战场,不好吗?”

    云之沉默片刻,才道:“外间茶案的抽屉中有金创药。”丁香嫣然一笑,伸手便在自己怀中摸出一个骨玉瓶来。云之定晴一看,竟是上次他赠与她的冰肌玉露膏。心道:她竟随身带着?便问道:“你怎么还留着?”

    丁香打开瓶塞,一股清凉之气扑鼻而来,整个人都觉得清爽了几分,她深吸气嗅了嗅,才道:“还未用完,而且这个瓶儿这么精致漂亮,用完了也会珍藏起来的。。。。。。王爷,您到床上趴好,我给您上药。”说罢,便伸手去扶云之。

    云之皱眉,不着痕迹的挣脱了丁香的手,心中不满道:我又不是废人。。。。。。然后自走到床边趴了上去。

    丁香本性偶尔有些木讷,很多时候转弯子慢,此时亦是如此,哪晓得骄傲王爷的那番心理。见他趴下,顺势便要坐到床边,但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便只躬身站在了床前。指尖轻捏衣襟,小心翼翼的退下云之的里衣,青葱似的手指头勾起药膏一点点的涂抹到伤口处。

    一边抹,一边问着:“王爷,疼了您就叫一声,我轻点。”

    云之摇头道:“不疼。。。。。。”

    丁香心道:鸭子死了嘴还硬着,伤成这般,不疼还不是人了。刚才还明明疼得发抖了,这古代男人果真是往死里倔。

    丁香因一直躬着腰,姿势不佳,又因天气着实热,一会儿便感觉浑身被汗水浸透,好不容易才将云之整个部上的伤口处理了一番,才发现云之竟是趴着睡熟了。

    趴在床上睡着了的云之,似还原了本色的婴孩一般,平日里的傲骄与邪魅全部烟消云散,五官英气十足,着实养眼。

    香榻美人,丁香看得不觉呆了,情不自禁的便伸手轻抚上那刚毅的脸颊,只觉入手丝滑,竟丝毫不似个男儿的肌肤,忍不住叹息道:“平时觉得重楼应该在下,而你在上,怎么这会突然觉得你应该在下了呢?哎,真想知道重楼征服你,然后翻云覆雨,共覆巫山的时候是何等场景!”说罢,又是一声长叹,兀自身起离去。哪曾注意到身后床上美人的青筋暴起?

    丁香步子还未跨出外厅大门,便身子一顿,感觉一只似铁镣铐一般的手禁锢在了自己的肩头,惊恐回头,却是云之,一脸的青黑与愤怒。

    只听云之道:“果然是个龌龊不堪的卑贱太监,脑中竟是如此的肮脏**,今日我若不杀了你,恐污了重楼名声。”说着,握在丁香右肩上的手向下一滑,直至她手腕,又在她腰上猛的一拍,丁香身不由已的猝然转过身面对着云之,喉头处已是被云之牢牢禁锢。

    丁香还未反应过来,便只觉喉头生疼,呼吸困难,眼看着云之眸子腥红,杀气升腾,只觉一股寒意瞬间溢满全身,隐约听到云之低吼:“任何人都可以污辱我,但却不可以沾污了重楼。。。。。。”似沉重的宣誓,闻者只觉寒彻入骨,违抗不得。

    丁香背抵在门上,只觉眼前之人面如修罗,撒旦在世。她的喉头是马上就要断裂的剧痛,呼吸越来越困难,一张小脸已经由青转紫,一双眸子圆瞪,泛出片片血丝。她想说话,却是发不出丝毫声音,只有四肢拼着最后的力气在云之身上乱捶乱打,但他却如那铜墙铁壁一般,撼动不了分毫。

    云之手上的劲道越来越大,丁香的大脑渐渐开始模糊,前世的点点滴滴划过心头,那般的孤苦无依都安然长大了,且得上天垂怜,二世为人,此番真的就要这般认命的再次死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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