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婚姻2
老徐等着江焱，不满他的说话方式，“他不会威胁小杰。我的继承人只有小杰一个。她们娘俩才是我认可的家人。”
说得好像有皇位可以继承。
澳m的d王前两年刚娶了第四任老婆。说是四个老婆，其实就是一妻一妾两女朋友。
“你想怎么处理？”江焱再次询问核心问题。
“不离婚。”老徐嘟囔，眼神飘忽，显然具体的方案他也美想好。
“打算原谅嫂子？”江焱细问。
“哼。不可能。”
“那就是两人分居，各玩各得，在孩子面前装恩爱。”江焱理解。
“不可能！”老徐再次摆手。
嗯？
江焱有些无法理解，“你不会想让嫂子忘掉你出轨的那些事，并对她自己的出轨悔不当初，痛哭流涕，祈求你得原谅。然后再回到之前的生活状态。你还接着出轨，嫂子还接着扮演什么都不知道的贤惠女人？”
老徐转过头，看向窗外。
江焱：猜对了。
他挠头，不太理解，“你真得这样想得？”
老徐：“我没说过。”
但是你的声音都低了，感觉就是这么想得。
老徐：“我只想维持稳定。”
“可你的这种稳定，是建立在嫂子痛不欲生的基础上。”江焱补充。
这种做法，好像是保护家庭，其实就是和稀泥。刀子全插在嫂子一个人身上，他还想继续这种“平稳”。
残忍到麻木的做法。
老徐辩解：“孩子还小。”
“不小了，18了。”
都是高三的人了，哪里还小？
农村不读书的孩子，这会都当孩子爹了。
“她必须为孩子着想。”
江焱继续扎心：“你出轨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为孩子着想？是认定了嫂子会为你打掩护，维护好你的好父亲人设吗？”
老徐恼羞成怒，“你到底哪边的！”
江焱戳穿泡沫，“嫂子是什么意见？”
老徐捂头，片刻才道，“她说孩子已经高中毕业，大了，他们可以离婚了。”
看来是早就知道，早有离婚的打算，只是为了孩子一直隐忍着。
“小杰也说这事怪我，让他妈与我离婚。”
老徐儿子正名徐杰。人长得高，面容像妈，眼睛却是像了老徐。人也长得壮实，身材就是小版得老徐。
江焱对这个孩子一直感官不错，虽然顽皮，三观正，被嫂子教得不错。
江焱沉默，不打算劝，也不再说扎心话。
泡沫被戳穿，剩下一堆血淋淋的真相。
他是支持老徐与嫂子结婚得。委屈求全的婚姻依旧是一地鸡毛。
忽然想到一个后续的问题，江焱最后补充一句，“你离婚后不会与你那私生子的母亲结婚吧。”
老徐抬头，幽幽道，“你是认定我会离婚吗？”
他的眼角细微处有一滴泪。
哭了。
江焱顿了顿，摇头，“我是认定你若是离婚了，肯定不会安分。你说得私生子不会抢小杰的家产就一定是假货。枕头风可要不得。”
江焱提醒老徐，“这个事我是站嫂子和小杰的。你最后把钱都留给外面那个野孩子，我是决计不认的。”
他记得按照《民法》，小杰是老徐的孩子，老徐出事，小杰会跟着出事。但是私生子没有负担。
老徐有钱，小杰和私生子却有同等的继承权。
风险与利益不对等，对小杰不公平。
老徐惨笑，起身离开。
“诶。”江焱立即起身，“我不说了，我不再说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江焱对老徐的经商能力心里有数，对婚姻事情上，却不是这个感觉。
老徐和嫂子也不是相亲认识的，而是老徐在镇上相中嫂子，主动追得。两人差了几个屯，老徐每天过去找人。
最开始的老徐也只是一个混混。
嫂子家里是万分不同意，最后是磨得没办法了，先搞定了岳丈、丈母娘，再搞定得嫂子。
结婚只有一个要求：不能再做混混。
老徐也答应，开始做生意。最开始的时光是两人一块熬过去的，后来生意一点点加大，小杰出生，嫂子退居家庭，成为家庭主妇。
两人之间肯定有感情。走到今天这一步，怪不了任何人。
老徐沉默地上车，“砰”一声关上了车门。
江焱刚要上车，眼见车门关上。无奈盯着车内脸色阴沉的老徐，老徐盯着前方，根本不看江焱。
江焱只能自己开车跟着。
车子一路看到了熟悉的闹区。
老徐再次进了酒吧，点了十杯“深水炸弹”。五颜六色的深水炸弹摆在桌台，老徐一杯杯痛饮。
周围全是起哄的人。
江焱挤进人群，看到老徐已经喝空了六杯，还要喝第七杯，立即跑过去抢杯子，”别喝了！喝多了，胃疼。”
深水炸弹看着少，模样精致，是名副其实的高浓度鸡尾酒，后劲十足。
老徐今年查出胃溃疡，时常需要吃胃药压制，已经开始注意少喝酒了。
今天这么个喝法，必定出事。
“给我！给我！”老徐用力推开江焱，仰头倒喝一杯酒。一杯酒下肚，冷眼盯着江焱，“你算个什么东西。”继续拿下一杯。
江焱当然不会和醉鬼说事，拉着老徐阻止下一杯。
推搡间，老徐忽然呕吐，吐了一地。
“哎呀”，周围一片倒喝彩声，散开了人群。
江焱拉着老徐去洗手间，守着他吐酒。
酒吧的服务员在清扫呕吐物，江焱走过去，每人给了不少辛苦费。
走回卫生间，看见老徐撑着身子出来，服务员帮忙撑着他去他常住的房间休息。
“要不要再叫几个小姐？”服务员问老徐。
江焱视线盯着脸色通红的老徐，他缓缓摇摇头，目光又些呆滞。
这是老徐常来的酒吧，这里的人对他都很熟。知道徐老板人大方，喜欢玩，偶尔不玩也是因为醉得厉害。
江焱看着人被架上电梯，跟在人后面离开。
晚上，江焱没有离开，坐在沙发上打盹。
凌晨，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呜呜”哭泣。
江焱睁眼，盯着黑暗里的天花板不出声，片刻后重新闭上眼，装作听不见。
次日，老徐又恢复了爱玩的性子，拉着两个女人进屋。
江焱自觉退出房间，走出酒吧，仰头看着天空。
这时间浮华，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江焱知道自己不是什么主角命。重生过来一直都不是顺畅。总有小人拦路。
他不是总统，不能什么都要。
即使是总统，也不能什么都要，下面的人同样会约制着他。
他只能拿一样，最重要的一样东西。
这样东西别人拿不走，便够了。
回到租界的房子，屋里已经有人。卢卡斯直接开门进屋，坐在屋子里喝粥。
“我喝了粥，你要不要尝一碗？”
卢卡斯在这边呆得两年，已经熟练使用中国的一些厨房技能，例如电饭煲煮米，水到手指中间，如果是煮粥，则需要超过这个量。
会用铁锅炒面，沾染“铁”独特的味道。
知道用砂锅煮汤。
江焱坐到桌子上，喝一口粥，又想到了老徐。
“你有心事？”卢卡斯拿筷子夹断霉豆腐，划粥喝粥。
江焱摇头，他不喜欢说别人的事。
老徐也介意家事被打扰。
“去冲浪吗？”卢卡斯问。
江焱摇头。
香港冲浪，先得爬山。爬完山才到冲浪的地方。
而江焱虽然是生态专业，但并不喜欢爬山，或者说是，不爬无意义的山。
有这功夫，还不如在家躺着看看武侠电视剧呢。今年《雪山飞狐》也拍了，有时间他像看一看。
“你天天这么闷，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卢卡斯调侃。
江焱抬头，盯着卢卡斯，“你能教我追人吗？有没有什么公式？”
“公式？”
“追女人的方法。”
“公式？哈哈，江焱，你学书学傻了，人怎么会有公式？”卢卡斯笑道。
江焱想了想，很确定，“应该是有公式的。人并不喜欢陌生、不被掌控的感觉。大家对人的第一眼都喜欢套入固有印象。就像你意大利浪漫多金时尚强，我z国人勤劳节俭一样。这都是公式。大家优先套入公式，以此获得对陌生人的“掌控”。所以，我认为男追女会有公式，也不会过。”
卢卡斯认真想了想，“有几分道理。追女人的公式大概就是浪漫多金时尚强。”盯着江焱，“你改个国籍成意大利人，是最简单的公式。”
卢卡斯调侃，江焱却想到了别的。
在香港，外国人的择偶权更重。
江焱经常在酒吧看到女人选择外国人。哪怕这个外国人没钱，女人也乐意贴上去。反而对本国的男人置之一边。
崇洋媚外一直存在。换一个国籍，去别的国家生活，好似就成了跳跃阶级的存在方式。
不知道杨雪是不是更喜欢外国人。她喜欢文艺，喜欢英国文学，还有之前那个学画画的房地产商……江焱得出结论，“跟着去学习英国文学。这样就能与对方聊天了。也是提高艺术水准的方式。”
卢卡斯提示，“你若是不知道如何相处，就一直送她礼物。尤其是包包、手表、项链、高跟鞋。”
江焱疑惑，“她不是物质的女人。”
“不是物质，是女人都喜欢这些东西。就像龙喜欢亮晶晶的黄金，这是天生的。”卢卡斯盯着江焱，看他还是一副不开窍的模样，提议，“不然我给你当僚机。”
“不行！”江焱断然拒绝，“你绝对不能出现！”
他的反应有些大了。
“怎么了？怕你女友被我迷上？”卢卡斯开玩笑。
江焱沉默片刻，缓缓点头。
即使在香港大都市呆了一年了，但他还是有之前的贫穷小子的自卑，好像还是带着一身土味。与时尚搭不上边。
江焱叹气，“你是我见过最完美的人，如果我是女人，很难不被你迷住。当然不能让你出现。”
卢卡斯诧异，“江焱，这是你最直接的一次。”平时江焱说话，虽然在事情上单刀直入，但涉及各种关系时，他依旧很委婉，不会直言。
“oK。我不会出现。你有任何问题，可以问我。”
江焱点头。
送走卢卡斯，江焱琢磨着怎么追人。他听从卢卡斯建议，想着送一个礼物。
礼物第一时间蹦出了手表。les historiques系列的腕表ref.小三针腕表，老徐带他去买得。
想到老徐，江焱叹口气，到底不放心。
江焱去学校找杨雪，送出手表，“我可以追你吗？”
杨雪诧异，“你是问我，可以当你女朋友吗？”
这只手表非常贵，作为追人的礼物更像是买一夜情。
江焱摇头，“是追你的礼物。女朋友，等你再做决定。”
他清楚内陆的环境对男女的要求还很严苛，虽然不再那么频繁抓流氓罪的人，但名声对女生而言还是一个金疙瘩。
香港这边宽松，也远不如想象中那么宽松。
71年这边还可以一夫多妻制，这也是为什么赌王可以纳妾的原因。
杨雪推回江焱的礼物，“你可以追我，我允许你的靠近。”扬起笑脸，“我们周末去哪里玩？”
玩，是江焱的弱项。
江焱的游玩几乎都是老徐带着他，酒吧，港口，派对。再不然便是卢卡斯说过得，“冲浪，可以吗？”
杨雪眼睛亮起，“你会冲浪，真得看不出来。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那就这么说定了。”
江焱脸上笑着应呵，心里想着：完了，这两天得找卢卡斯紧急教学了。
“拜拜。”处理完事，江焱转身就走，小跑着回车上准备再去找老徐。
杨雪刚准备与江焱多唠两句，便看见江焱转身就走，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江焱在车内向杨雪摆摆手。
杨雪也笑着摆手回应，目送着车子离开：江焱，有些呆。
车子一路疾驰开到老徐常驻的旅店，去房间找老徐。
老徐盘腿坐在床上低头抽烟，上半身赤裸，下半身一条裤子，好像刚完事。
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江焱瞥了一样垃圾桶，没有计生用品，没有办事。
“你还好吗？”江焱问。
老徐长出一口烟，吐出两个字，“没事。”
江焱说了自己追人的事。
“这可是人生大事，我来帮你。”老徐表现出极大的热情。